剑身上还残留着未干的血迹。
他一剑劈开身旁石凳:“石总舵主!不是我等怯战,而是朝廷欺人太甚!若不讨个公道,我这把天山剑,宁愿折在自己手里!”
身旁的血罗刹“呛啷”一声拔出剑,剑气凛冽如霜:“师兄说得对!不踏平锦衣卫的老巢,我血罗刹誓不还山!”
凌兰芝望着医帐内痛苦呻吟的同门,突然抓起地上的长剑,剑尖直指苍穹:“我们的命不是草芥!今日起,雄樱会的剑,只为复仇而鸣!”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又无比坚定,泪水混着雪水在脸上纵横。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群情激愤,帐篷内的空气仿佛都要被怒火点燃。
石飞扬周身萦绕着若有若无的真气,左手中指的戒指流转着神秘符文。
他目光如电,扫过众人,沉声道:“各位兄弟姊妹,我石飞扬明白大家心中的怒火与委屈。朝廷此举,实乃狼心狗肺!”
廖培怒目而视,拄着断木向前一步:“总舵主,难道你还要我们留在此地,继续任人宰割?”他的声音因激动而颤抖,仿佛用尽全身力气。
石飞扬长啸一声,声震四野,袍角卷起雪浪:“廖长老!此刻若走,才是真正的懦夫!播州百姓深陷水火,叛军未平,我们一走了之,与那些贪官污吏何异?雄樱会的威名,不是靠退缩得来的!”他伸手指向远处,仿佛能穿透风雪看到受苦的百姓。
列权冷笑一声,将缠着绷带的手抱在胸前:“总舵主说得轻巧!死伤的弟兄如何交代?”
石飞扬猛地扯开衣襟,露出心口处狰狞的旧伤疤:“交代?我石飞扬这条命,早就是兄弟们用命换来的!今日,我愿以命相搏!平叛之后,反杀朝廷!若有退缩者,便从我石飞扬的尸体上踏过去!”他猛地挥拳,空气竟发出爆鸣。
他环视众人,眼神坚定如铁:“既来之,则安之!待平叛结束,我石飞扬愿与各位兄弟姊妹一道,反杀锦衣卫,为死去的弟兄们复仇!让朝廷知道,雄樱会的尊严,不容践踏!”
见众人仍有疑虑,石飞扬昂首挺胸,朗声道:“各位且听我一阕敝人自作的《满江红豪侠志》:大漠孤烟,凭谁问、英雄胆魄?天霜刃、龙吟虎啸,气吞山岳。侠骨铮铮担道义,丹心烈烈昭星月。纵前路、风雨万千重,朝天阙!苍生苦,心头结;不平事,手中决。看旌旗指处,魑魅皆灭。血沃山河终不悔,名垂青史何须说。待他年、收拾旧乾坤,朝天阙!!”
他清了清嗓子,高声吟诵,声音如洪钟般响彻云霄,字字铿锵有力。
众人听着这慷慨激昂的词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