碾碎刺客的眼球,发出令人作呕的声响。血焰堂三堂主的“血焰刀”劈向石飞扬,石飞扬冷哼一声,双掌劈出“破乾坤!”百胜刀法裹挟着明玉功的寒气劈落,所过之处草木尽成齑粉,地面裂开半尺深的沟壑。
三堂主仓促运功抵挡,却觉寒意顺着经脉倒灌,瞬间在胸口结出冰花。
“想跑?”沈清如娇叱一声,软剑脱手飞出,银铃声响中,剑刃缠住三堂主脚踝。她足尖点地,凌空掠去,却见对方突然撕开衣襟,露出缠满炸药的胸膛。
“同归于尽吧!”三堂主疯狂大笑,手中火折子即将点燃引线。千钧一发之际,石飞扬周身光芒大盛,整个人宛如被寒雾笼罩的白冰,双掌劈出“斩轮回!”
他的终极杀招化作九道金色刀芒,如烈日当空。
三堂主在刀气中挣扎,却见自己的身体逐渐被冻结,最后在绝望中化作一尊冰雕,轰然倒地,碎成万千冰晶。而那尚未点燃的炸药,也被明玉功的寒气彻底封冻。
残余刺客见状欲逃,霍訦怎肯放过。他的掌爪所过之处,皆是血肉横飞。“一个都别想活!”他追上最后一名刺客,生生撕下对方双臂,看着那人在地上翻滚哀嚎,眼中满是冷酷。雨渐渐停歇,血腥味混着泥土气息弥漫在扬州街头。
石飞扬拾起三堂主遗落的半块令牌,上面“血焰”二字刺得他掌心生疼。“卫爱卿,彻查此事,朕要知道,这背后还有多少魑魅魍魉。”他转身望向盐商会馆,那里正有掌柜探头探脑,“去看看那西洋镜,究竟有何神奇之处。”
沈清如擦拭着软剑上的血迹,瑞云握着染血的刀,眼中闪烁着崇拜与兴奋——他知道,自己离父亲又近了一步。
卫年华收好离别钩,钩身的血槽还在往下滴血。他望着满地尸首,心中暗自盘算:天地会此次行动如此周密,怕是有内鬼通风报信。
霍訦踢开一具尸体,掌间的万剐功缓缓收敛。
一行人踏入盐商会馆时,夕阳刺破云层,余晖洒在他们身上,将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扬州城的百姓们,早已躲在门后,窃窃私语着这场突如其来的厮杀,猜测着这些神秘人的身份。
扬州盐商会馆的楠木回廊蜿蜒如蛇,廊下西洋自鸣钟发出机械齿轮咬合的咔嗒声,与檐角雨滴坠落的脆响交织成诡谲韵律。
石飞扬负手立在玻璃展柜前,明玉功流转的微光映着柜中铜制望远镜,镜筒上錾刻的鸢尾花纹在光影中扭曲变形,恍若某种蛰伏的巨兽。
“公子请看!”掌柜哈着腰转动镜身,镜片折射的光斑在石飞扬玄色劲装上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