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年前,张二爷夫妻回来,有一个赶车的干瘦汉子,大概三、四十来岁年纪;两天前张小姐与张夫人出城,车上同样是那个人在赶车。虽说已过了十四年,但在见到他那一刹那,我马上记起来了,我绝不会看错。”许松笃定地答道。
“一个赶车的让你印象如此之深?”高大人疑惑地看着他。
“对,因为当年,就在秋夫人说完那句话后。我当时突然觉得背如针芒在剌一般,心底感到一阵恐慌。我下意识的抬起头看过去,便看到那位车夫正好低下头去,我感觉那道让人心惊胆战的视线,正是来自他的眼睛。好在张二爷没计较,只打了个哈哈,便将自己夫人扶上马车回家去了。”许松回忆着当年,越想就越觉得那个车夫很有可能就是自己苦寻多年的凶手。
“那当年张远回家的时候,还有什么人带在身边?”高大人心里开始有些相信了,对于许松办案的直觉和能力,他是从不怀疑的。
“没有,只有他们夫妻,与一个车夫。”
“如此说来,如此说来,此事真的与张家脱不了干系。”高大人心里又是兴奋,又是感到难以置信。
“许松,就算如此又怎样,这些全是咱们作的推断,没有人证与物证啊!”他恨恨地击了一下手掌。
“是,这些全是属下的推断,确实没有确凿的证据。”许松涩声道,声音里有明显的不甘。
“别急,别急,让我想想,好好想一想!到底还有什么法子?”高大人一边自语,一边在书房里不停的踱着步子。
“他是一个忠心为主的人,主子在他心里神圣不可侵犯。又是一个胆大妄为、极度冷血的高手。谁对他主子不敬,他便会毫不迟疑的要那人的性命。对这样的人下手,仍然要从他护主心切着手。这就好了,对,有办法!”高大人停下来,目光炯炯地看向许松,脸上有一丝兴奋。
“张雪莹与我堂哥长子订亲,但不久前我那苦命的侄子命丧黄泉。依习俗,张雪莹应该在下月满十五岁后,进高家当节妇的。虽说本朝没有严令如此,可如果我堂嫂执意如此,张家也不得不依。”他朝许松言味深长的说着。
许松眼睛一亮“大人的意思是,一定要促成此事。让高家夫人执意要张雪莹进高家当节妇,如果张雪莹不肯,而高家又不松口的话,那人就又会出手,以维护自己的主子?”
“对,就是如此!”高大人击了一下手掌。
然后又眯起眼睛,一脸的志在必得“这次,我绝不会让他跑掉。”
“许松啊,千万要盯紧张家小姐,有她在,那人自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