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着了?”
和薇卡相对坐在外面居室的椅子上,巫师手指摩挲着水晶制的杯子,里面醇红的酒液随着杯口的轻轻晃动而旋转着,巫师注视着其中的漩涡,并没有饮用的意思,一面用点头回答着薇卡的询问。
“看来她终于可以睡一个好觉了。”薇卡吐了口气:“你知不知道前几天她的样子就好像随时会死掉一样。”
“这些曰子真是麻烦你了。塞尔人没找到这里来吧。”
“这儿是西门,他们说了不算,你也可以放心地住在这里。”薇卡耸了耸肩:“你以后准备怎么办?住在这里?”
潘尼沉默,放下杯子,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的城市:“……我不会永远住在这里的。”
“那么你还准备返回塞尔?”薇卡皱起了眉头。
“或许吧,但不是现在,但总有一天……”巫师摇了摇头,转身面向薇卡:“或许那一天还要很久。”
“说真的……”薇卡沉默了一阵:“你的敌人是首席,那一天可能会很遥远。”
她并不看好潘尼的力量:“安心在西门住下去吧,这里很安全。希柯尔需要你。”
她说到这里,目光黯淡了一下,又叹了口气。
“没关系,如果时间不够,我会转化成巫妖。”潘尼回答道:“作为一个巫师,足够的时间总是可以找到的。”
他的语气平淡,薇卡面色顿时一变,潘尼也发觉到这种说法有点不合时宜,连忙摇了摇头:“算了,不说这些了,总之很感谢对她的照顾,真的谢谢你,薇卡。”
“这没什么。”薇卡看着年轻的男巫师,经过了一番磨难,他似乎又有了变化。
那股天真又清晰地减弱了两分,眉宇间多了一股坚持,又有了几分阴翳的气息,这股气质比他在塞尔的时候更加明显。
显然磨难没有将他击倒,却让他多了另一些特质,更像红袍法师的特质。
人都是越活越不可爱的动物,但他确实又长大了。
她莫名地想起了这么一句话来,发出一声叹息,感到高兴的同时又有些失落。
“薇卡,听说你有客人?”
就在这时,门被粗暴地推开了,一个穿着花里胡哨的年轻男人大大咧咧地走了进来。
他说话声音尖锐,长着一副长下巴,一双金鱼眼,看起来就十分惹人生厌,脸颊泛红,最里面还含着酒气,这更让他的可厌程度直线上升:“呦!这是哪来的小白脸?薇卡,已经三四年没见你和男人鬼混过了,这个小子干干瘦瘦的,哪点儿比的上修科拉迪?”
潘尼皱了皱眉,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