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陶函之海丢了。”他冷笑了一声说:“自从丢失到现在,本来只有六人知晓。”说着望了一眼于公斛宁,于公斛宁马上说:“孩儿并未露出半句口风。”
苍长老冷笑:“除了那个窃贼,这件事没有第七个人知道。你这是不打自招!”
江离淡淡道:“我猜的。”
“猜?”
“这有什么难猜。虽然于公台侯不说话,但我看他神色之间,对我们两人总算瞧得起。若不是紧要事物,断不会怀疑到我们身上,就算是你们怀疑,他也一定加以排解。陶函边鄙小国,除了陶函之海,又哪有什么紧要事物?”
四长老听他词气中略带不屑,均各大怒。于公之斯眼中却颇有赞许之意。
“自从遇上你们之后,先是撞上紫蟗怪,后是陶函之海失窃,可谓祸事不断。”苍长老咆哮道:“这两人就算不是窃贼,也是祸胎!”
于公之斯沉吟了一会,说道:“我看札蠃的来路,再计算一下他出现的时间,只怕……”
四长老齐声问:“只怕怎样?”
“只怕如果我们按照原来的路线出荒原,正好掉进他们的埋伏。”
四长老一齐变色。
“所以,我们绕道三十里,虽是我一时心动救人,却反而让我们躲过了一场大难。”
一阵沉默后,苍长老道:“但紫蟗怪怎么会知道我们的路线?”说了这句话以后,连他自己也出了一身冷汗。商队行走的路线,向来只有于公之斯和四长老知晓,难道内奸竟然出在这商队最核心的五人当中?“会是谁?”这个念头刚刚起来,马上被自己扑灭。四大长老风雨同舟数十年,亲如骨肉,如果相互之间也要怀疑,这个世界还有什么人可以相信?
“路线的事情,以后再说。”于公之斯看着两个客人,温言道:“但两位却不宜再留在我们商队,请恕我逐客了。”
四长老听说要放人,无不扬眉,但台侯话已出口,一时却不便驳劝。
有莘不破却忽然说:“我不走。”
“哦?”
“要是天下太平,我决不会在你们这死皮赖脸,但现在既然身处嫌疑,便不能走了。至少也要等抓住了那个小偷再说。”
于公之斯转头问江离:“你呢?”
江离看了看有莘不破,有莘不破抢着说:“你当然也不走,是不是?”
江离板起脸来,说:“谁说我不走!”有莘一愣,江离又说:“我想走的,可惜又害怕。”
有莘不破问:“怕什么?”
“我怕走出十丈开外,嗖的一箭射来,登时呜乎哀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