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凶巴巴的。
又……切……为什么要告诉你?喂!你还有没有不舒服?没有就赶紧起来吃点东西!贺迟烦躁地耙着头发。
乔落在那儿一勺一勺地喝藕粉时才看见坐在沙发上默不作声的顾意冬。
他看起来很是憔悴,左手还打着石膏,静静地看着她跟贺迟吵嘴。乔落心下一紧,与其说他是保持沉默不如说他是因为愧疚不敢吭声。印象中顾意冬从来对任何事都是游刃有余的优雅风度,何时有过这种手足无措的尴尬样子。
乔落有些心软,她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开口:你也在啊。说完又后悔,觉得这么莫名其妙的话说了比不说更尴尬,就懊恼地瞪了贺迟一眼——都是他闹的!
可顾意冬听见乔落的话,原本暗沉的脸色像是照进一缕强光,瞬间就亮了起来,落落,对不起。我不知道会……你还难受么?
嗯……还好,没什么事了。乔落一边答,一边趁着贺迟分心偷偷往藕粉里加糖。
乔、落。贺迟狞笑着扯住她的手,乔落的脸立刻垮掉,感觉很像是回到六七年前她患抑郁症住院的时候,一切情景重现。
哎呀,那个,放一点糖没关系的。乔落故作轻松地说,暗恨他眼观六路。
不、行。贺迟酷酷地摇头。
乔落苦着脸,试着讲道理:迟,这个没有糖实在难吃,很像在吃石膏……她皱眉,多年前的噩梦重现,吃了又吐,吐了又吃……她真的很恶心这个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