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最忌讳和胡人有染的人,上次有人扒出了一个胡人探子连升三级。
要是被将军知道了,就万红梅算不死,也难留在军营里。
更别提跟他在伙房内抢功劳。
马夫们热切的笑声鲁山忽然觉得不那么难听。
最后全都是他的功劳,他的赏赐。
鲁山桶都懒得拿回伙房,直接去了找了军中的将士,禀报这个消息。
云桃才把姜衔哄睡着没多久,就看见自家的帐子被掀开了。
她爹和钟爷爷回来了!
“爹,钟爷爷,衔儿刚刚睡下。”
“你们怎么回来了?”云桃压低声音道。
这会儿两人不是该在账房干活吗?
云华春看着自己女儿红红的眼眶,心中的怒火怎么也压不住。
“咱们出去说吧。”钟达一进来就闻到帐子里浓厚的药味,神色顿时悲戚了几分。
“好。”
出了营帐,云华春把自己回来的原因说了起来。
伙房里进进出出的人多,许多人围着看了一眼热闹,这其中就是他们账房的人。
那人回了账房就把这事当茶余饭后的消遣跟大家聊了起来。
说是伙房有人厨子欺负俩孩子,一大一小,大的是个女孩,小的是个男孩。
那小男孩护着姐姐被人打晕了。
其他人听得唏嘘不已,云华春手中的毛笔当场跌落,墨染透了纸张。
虽不知道这话里的人到底是不是他自家的孩子,他光是往自家丫头身上带入,就觉得撕心裂肺。
便跟房先生告了假,回来看看。
“都怪我,没有保护好衔儿。”云桃说着眼睛又红了起来。
“怪我!”钟达苍老的声音响起,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状态憔悴了。
“若不是我犹豫了这么久还未决定,给了别人可乘之机,衔儿也不回伤成这样。”
“你们在这里等我。”
“钟叔!”
“钟爷爷!”
父女俩的声音同时响起。
“钟爷爷,衔儿睡之前还说等你回来,有事要跟你说。”云桃慌慌张张道。
她瞧钟爷爷这势头不太妙。
“钟叔,您教我不要跟人硬碰硬,万一伤着哪里了多不好啊?您别冲动啊!”云华春跟着劝道,上前抓着钟达的胳膊。
钟达转过身来,苦笑道,“华春,你们误会我了。”
云桃感觉自己脑子有岔,甚至脑补了不少画面。
钟达身上没戴剑,但这架势看着极像是拿剑砍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