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两人感情深厚无比。
马车顺着水泥道走得飞快,一会儿就人影。
胡越叹了口气,分别总让人伤感,“人走了。”
“不过黎大人,郁大人似乎格外在意你。”
哪怕郁华仪语气再热情,胡越不是不通人情世故的小年轻,两人之间风起云涌任谁都能看个明白。
胡越在白龙使里的级别差上一些,年纪大了,武艺也不行,对于齐坤交代下的别的东西并不知情。
“不清楚。”黎千宸转身道,视线望向云家飘着炊烟的方向。
“郁华仪此人,有些古怪。”黎千宸开口提醒道。
这在场的白龙使中,只有他知道一些内幕。
“许是不通文墨,鲁莽了一些。”花秀说道。
白龙司还是头一回收不认字的人当白龙使,哪怕他武艺再不错。
“我倒不是这么觉得。”谷梁迪给跟着开口道。
谷梁迪没有跟着去京城,这些日子一直待在书院中,郁华仪还是他第一次见。
“我幼年跟着祖父出入宫闱,曾见过一位公公,待谁都是客气极了,落落大方。”
那位公公待人热情的程度不亚于郁华仪。
谷梁迪见过了宫里各位傲慢的公公,对这位印象深极了。
可后来听家中的长辈说,那位公公心狠手辣,手里沾了不少人命时吃了一惊。
他进宫时观察了一番,周围的小太监确实是很怕这位公公。
日久天长,他逐渐知晓了这位公公的真面目。
“幼童生下来时便如一张白纸办空白,后面的言行举止由长辈教导。自小被溺爱的人心中无所畏惧,自然脾气大。家教甚严者,言行举止必然规矩……”
“……要么被溺爱太过分了,要么幼年坎坷……”谷梁迪说道,总归是白龙使的大人,他不好说话不太客气。
只是,郁华仪虽是热情大方,但给他感觉跟那位公公差不多。
黎千宸听了点点头,“我觉得谷梁大人说的有理。”
谷梁迪是个画痴,心思自比其他人纯粹。
能感觉到常人察觉不到的细微之处。
其余两人听了心道,这郁华仪不在都能闹一句,等郁华仪沐修时过来上课,估摸着会更热闹。
黎千宸瞧了眼满院的春色,心中的危机感重了几分。
原以为此人能威胁到院子里的学生,如今想来,是他想多了。
他是冲着云院长,冲着小先生来的。
那日郁华仪瞧小先生的眼神,他瞧得真切。
眼见为实,不是他瞎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