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家、别无分号。
有些人眼馋她的方子,便从厂里女工下手。
每日在造花蜜精油的都是宫里分给她的人手,只七八人,花露和精油的产量不高,用这些人足以。
陛下派过来的人手云桃是信得过的。
制花露的器材是一口深锅和两个密封的木柜子。
柜子是用锁锁上了,里面装着冷凝用的管子,是云桃一手拼装的。
云桃觉得陛下许是不会对这些妇道人家的东西操心,况且她每年都给宫里献不少的东西,自然包括这些花蜜花油。
别人现成送上来的东西不比自己辛辛苦苦去鼓捣简单吗?
当然,陛下富有天下,若是陛下开口问云桃要这个方子,云桃定会乖乖献上去。
精油得密封在不见光的地方,否则易挥发。
花露原液酸碱不稳定,云桃怕贸然上脸出了问题,拿自家空间里的试纸一一试过酸碱度,调配过的。
还有这香里加了别的东西。
高杏儿每日上工的地方离造花露的屋子近,可要仿造出荔安特产的花露不是那么容易。
这也是云桃没让人去追究的原因之一。
人家既然有备而来,这会儿估计早就跑远了,何必废那些力气呢?
况且想知道是谁干的,只需静静等上一些时日。如果有人冒出头,幕后主使不就直接暴露了吗?
离荔安百里远的某条山道上,一个女子坐在摇摇晃晃的马车上。
她的身边坐着一女二男,青年男子是她的丈夫,另外的一男一女是她的公公婆婆。
高杏儿紧拽着衣摆听着三人用她完全不熟的外地话交流着。
他们三人时不时说笑或用眼神打量她,这让高杏儿心中紧张不已。
“相公……”犹豫再三高杏儿开了口。
“怎么了?”贾冰被这突如其来的问候弄得有些不耐放。
“我饿了,想下车煮些汤羹。”高杏儿语气虚弱道。
她早上醒来用了些干饼,这一天都没喝过水。
丈夫和公公婆婆都有自己的水囊,丈夫跟她说,夫妻一体,她可以直接用丈夫的水囊,便不用另外准备。
早上的时候高杏儿开口问过了,丈夫水囊里的水早就喝尽,用的是公公婆婆的水囊。
而公公婆婆口中讲的晦涩语言她根本听不懂,高杏儿不敢开口要。
高杏儿试过讨好公公婆婆,可语言不通,没有办法。
虽然公公婆婆一开始的时候对着她笑了,可高杏儿觉得这笑容并不和蔼。
丈夫带她出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