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宽容之色收敛下去,一点不含糊:“还觉得光荣是吧?你父母教过你打人?你真和那女人是一路,她不讲道理你也就跟着不讲?好的不学坏的倒学挺快,把自己搞成跟她一样你就赢了?——嗯?——说话啊。刚不是很能说?”
周遥虽恨他说话刻薄,但也知不光彩,带着鼻音羞愤地嚷道:“你烦死了!”
说完要跑,骆绎把她拉回来,嗓音微沉:“你给我站好了!”
周遥站好不动了,罚站一般。
“打了人还好意思哭?大学生,你说你刚才那样子,你像不像个小痞子?”
周遥拿手背蹭一蹭眼泪,不再还嘴,只觉得丢脸丢到家。
她本来不是这样的人,可她刚才被那女人影响,变成那个鬼样子,还让他看到,被他训斥。她居然跟那种人较劲发疯,她越想越羞愧难当,眼泪掉得更多。
是爱笑的人也特别容易哭?
骆绎垂眸看着她,其实也看得出估计她心里懊恼后悔。他默了一会儿,终于放过了,也觉着是不是说话太重,犹豫片刻,轻声安慰:“好了。不哭了。——”
她还在流泪,拿手背遮着眼睛:“你真的好烦呐!——训完了没,我要回去了。”
他还真没把人惹哭过,不知道如何处理。
他手抄在兜里,稍稍分开双脚,蹲下.身子,探头看她的脸:“好了,不哭了嗯。”
他不开口放她走,她便杵在那儿不走。他越安慰,她眼泪更可劲儿地掉,抹都抹不完。
他也没法儿了。
他客栈里怎么住进了这么个小祸害,隔三差五地出事情。
他看着她湿哒哒的小脸,抬了抬手想做点什么,那手在空中悬了半刻,又收回来放进兜里,摸出一根烟咬在嘴里,左右不是,再度睨着她。
还真是,惹她笑也容易,惹她哭也容易。
……
咚咚咚,房门响。
305房间内的男男女女交换眼神:“谁啊?”
“老板。”
门打开,骆绎走进去。
屋内人脸色都不太好看:“骆老板,还有事吗?”
骆绎指间烟雾袅袅,他也不拐弯抹角:“我觉着你们一时半会儿不会消停,有人只怕还想找那群学生的麻烦?”
没人做声。出门在外就是这样,锱铢必较,一点小摩擦都特别容易放大。
“骆老板过来是想赶我们走?”卷发女冷哼,“这三天我们不换客栈,就住这儿。”
骆绎笑一笑,说:“赶是赶不走赖客的。”
卷发女脸色一灰,这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