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个人一个没记住就有点儿奇怪了啊......
不过，站在神秘学的角度也是有可能的。顾南明眯了眯眼，这说明那个咒术的确是关键，或许是在仪式举行完毕之后，施法者的一小部分精神就投入其中，变成了一个媒介，使其和那个被召唤而来的怪物产生了联系，所以他们才会都忘掉了咒术的具体内容。
顾南明站起来，问道：“那还有其他人记得那个咒术的内容吗？”
“呃......”之前那位女老师举起手：“我还稍微记得一点儿！”
顾南明向她看过去。女人在他的目光之下显得有些紧张，缩着肩膀道：“那是一段旋律，我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意思，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很洗脑，一听之后就让人忘不掉，这两天老是在脑袋里盘旋着。内容大概是这样的......”
她清了清嗓子，张口正打算唱出来，顾南明心中一动，灵性顿时弥漫出去，填充在空气中，让声音无法传到更远处，这是因为他考虑到任何咒术都存在一定的风险性，光是被人听到都可能发生意外。然后顾南明点了点头，示意对方可以开口了。
女教师于是有些紧张地将那段旋律唱了出来。在她开口的一瞬间，顾南明就确信了，这是亵渎之语。
而且他听懂了其中的内容。
“盘踞于混沌之沼泽，无形无体，浑然一团，异形之原始......蠕行之伟大者，至高灵魂，万物生主......”
顾南明目光微微眯了起来。在唱出这段咒术之后，女老师的精神逐渐变得恍惚，她一开始还有些疙疙瘩瘩的，像是需要回忆一下才能记起内容，但渐渐地，她变得越来越流利，仿佛是这段咒术具有了自己的生命，正在主动从她的喉间流淌出来一样。
她的精神都像是被这段咒术所摄取、所掌控了。
顾南明一下子伸出手，在她肩膀上拍了一把，打断他的吟唱，同时轻声念出一个巫术词：【灵】！
女教师一个激灵，迅速清醒过来，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睛：“我......我刚刚在干嘛？”
顾南明沉着脸没有说话。他已经听出了这段咒文所指向的那个对象，蟾之神！这是赤烛教团内一个小教派所信仰的邪神，在新西府的存在感比较低微，而且它的主要信徒似乎还是那些蠕形菌丝，顾南明曾经在第一学期的野外生存特训期间遭遇过那玩意儿。
蟾之神和虫之主两尊邪神似乎关系暧昧，甚至有可能就是同一尊神灵，因为祂们的信徒经常会同时供奉和信仰这两尊神灵。嗯......收容所里还关押着一尊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