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热地道：“直接切入正题吧。”
任奎指了指墙壁上，那上面有一滩放射状的血迹：“这是我当时脑袋里喷出的鲜血。你们可以看到吧，血迹的中央还有一个小小的弹坑，那是子弹留下的痕迹。昨天，就是在这里，大概是下午五点多，我在我的卧室里被一枪打碎了脑袋，如果不是有天堂庇护所，我就已经死了。”
李律道：“我先确认一下，没有人发现凶手对吗？”
“对。”任奎点了点头。
李律道：“凶器呢？”
任奎于是站起来，走到一旁，用自己的密码锁打开了一个保险箱，从里面拿出来一把手枪：“是这把。现在比较少见的非电磁枪，还用古老的化学装药发射子弹，口径是9mm。这可以算是我的藏品之一。留在墙壁上的弹孔就是来自于这把枪，至少是同型号的枪。”
任奎补充道：“而且这把枪当时正好被发现握在我的手里。”
李律沉默了一下，道：“所以说，你是在自己的卧室，被人发现用自己的枪打爆了自己的脑袋？那么结论看上去似乎已经很明显了，是自杀不是吗？”
“不可能。”任奎道：“你们可能不了解我，但我绝对不是那种会自杀的人。”
“但你并没有那天的任何记忆不是吗？谁知道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任奎嗤笑道：“不管发生任何事情都不会让我自杀，绝对不可能。哪怕我得知我老婆其实是我的亲妹妹。我这样的人有什么自杀的理由？所以看上去越像是自杀就越可疑，一定是有人故意伪装成我是自杀的样子。”
任奎道：“或者是精神控制，或者某种别的什么咒术力量。”
李律道：“那你为什么偏偏这么怀疑自己的儿子呢？”
“因为......”任奎眯了眯眼睛：“他是有这种能力的人。而且他也很有野心。多年以来他一直试图在我面前伪装成人畜无害的小绵羊，所以他把自己吃的胖胖的，像是一个可笑的球。但是藏不住的，我是他父亲，我怎么可能看不出我儿子的那些想法。”
任奎身体往后略微靠了靠，道：“尤其是最近这些年，他变得越来越激进了。我想这可能是因为他之前一直没遇到过什么像样的挫折，年轻人嘛，一帆风顺就会膨胀。前段时间从新西府回来之后他更是骄傲得有些不可一世了，我看得出来他正急不可耐地准备大展拳脚一番，而这个时候，我这个老不死的老头子偏偏还压在他头上......”
“那也只能说他有这样的潜在动机。”李律道：“但如果是想上位的话，有这种动机的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