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没啥脾气的太子殿下,不以物喜,不以己悲;那么傅瑶也就做一个老实得几乎没存在感的太子良娣,整天缩在殿里吃吃睡睡。
倒是赵皇后有一次叫她前去。
赵皇后问起穆怀英掌嘴一事,“本宫听说,你当着许多女眷的面,在御花园责罚了那位詹事府的穆小姐。”
这又不知是哪个不长眼的打小报告。
傅瑶赔笑道:“事实如此,可起因却是因为她冒犯了臣妾,臣妾碍于宫规才施以薄惩。娘娘试想,这幸亏是她得罪了臣妾,万一得罪了后宫哪位主子,乃至陛下,那就不止是这点责罚了,且到底是娘娘邀来的人,娘娘面上也无光不是?再者,那穆怀英心性浅薄,又言语莽撞,实在不适合侍奉太子,臣妾如今打了她,也是令娘娘您省心。”
她一番话有礼有节,挑剔如赵皇后也找不出错来。何况她打听过,那穆怀英的确是个美貌蠢货,是不该伺候太子。
赵皇后便淡淡点头,“随你罢。”她这些日子忙于同高贵妃母子周旋,实在没心情顾虑别的事。
傅瑶含笑告退。
连赵皇后都无暇管她,傅瑶觉得自己的春天来了。但或许应了一句话,叫乐极生悲,明明现在她心情最好,食欲也应当最佳,但不知怎么的,看着琳琅满目的佳肴,就是没心情动筷子。
秋竹看着满桌子菜又一次被撤下去,忧心忡忡问道:“是不是不合胃口?不然让小厨房重做了来吧。”
傅瑶懒懒地摆了摆手,“不用了,跟菜色无关,我就是懒怠吃而已。”
秋竹瞧着她苍白的面色,怎么也不像正常人,犹豫着说道:“良娣您该不会患了什么病吧?”
“我看不见得,良娣又不怎么难受,就是吃不下饭罢了。”小香天真的声音响起,“敢是吃多了噎得慌?”
秋竹相当无语,“这几天都没怎么吃东西,哪来噎着?”
“那可说不准,”小香嘟哝着,“你没看到,怎知主子背地里没偷偷进食?你瞧,良娣说是不吃,身上可也没瘦呢。”
秋竹原被她说的笑,听到末一句,仔细一瞧,的确,傅瑶的身量非但未瘦削,似乎还圆润了一点。
傅瑶被她们两个盯得眉心跳动不止,怀疑什么都不要怀疑她偷吃好吗?这对一个有志气的女孩子是多大的侮辱。
她正要训斥,忽觉一阵反胃,侧着头,哇的一声吐出一口清水。
秋竹小香都愣愣地看着她。半晌,两人齐声叫起来,“良娣,您该不会有孕了吧?”
“别胡说!”傅瑶皱眉叱道。赵皇后最近虽不给她服那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