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慢地将大脑放空。
倦意上涌,危险的感觉依旧存在。
“是时候该主动拜访一下宋老了。”
他这样想着,接着睡了过去。
……
安通县,某个隐秘的房间内。
一个流里流气的寸头男子坐在靠墙的沙发上,脸上满是焦躁的神情。
房间没有窗户,空气混浊,遍地都是空酒瓶。
墙角的矮柜上放着一台黑白电视,没有节目,只有满屏的雪花和滋滋的电流音。
这男子深吸了一口气,接着一脚踢翻了沙发旁堆叠如山的碟片。
被压抑许久的暴躁终于冲破了最后一道防线,狠狠地冲向大脑。
他捡起地上的酒瓶,猛地向滋滋作响的电视砸去。
‘砰’的一声,连带着玻璃的清脆碎响。
“姓许的,你不仁别怪我不义,老子可不是泥捏的!”
地上的酒瓶被他一个一个捡起,接着一个一个地狠狠砸向对面的墙和门。
‘乒乒乓乓’的声音在封闭的室内回荡,许久不息。
不知何时,房间的门忽然开了,一只满是伤痕的手,轻松地接住了迎面飞来的酒瓶。
接着,室内安静了。
然后永远的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