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莞尔一笑有如芙蓉初开,稚嫩纯美:“那就这么说定了”
女孩子太过热情,谢窈仍觉脸热,转问起荑英前院的状况,荑英过来本也是奉斛律骁之命与她送吃食,怕她担心,忙安抚:“没什么,厨房里的人已悉数被二公子揪了出来,是济南王的人。眼下,正由陛下拷问。”
“那席间的酒菜又是怎么回事”
济南王的目标理应只是斛律骁,没来由地会在酒肉中下。今日婚宴原定了太后和陛下都会参加,这般不计后果地往宾客的酒食中投,岂不是谋反么
荑英欲言又止,笑笑:“自然也是济南王手笔,其余的,暂且还不知晓。”
她并没有说实话,方才后厨之中,她奉命与斛律羡守在厨房外,亲眼看见济南王的人往同牢馔与合卺酒里投入大量牵机,意图借同牢、合卺之礼,死这对新婚夫妇。
然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那人去后,另有一名厨娘潜入,换下了被下了的同牢馔,重新备了一份,又将合卺酒与备给宾客的酒交换,还欲在宾客的食案中下之时,即叫他们打晕。
这妇人身上搜出大量牵机,显然是有备而来。但奇怪的是,经她手重新备上的那一份同牢馔,经检验却并没有。荑英想,她的幕后主使应当并不想害夫人,目标乃是席间的宾客。但这也仅仅只是她的猜测。主上那边,是定要把往天子饮食中下之事扣在济南王头上,治他以谋反之罪。厨娘的幕后主使是谁,其实并不重要。
眼下,济南王派来的那三名厨娘与顾氏皆被捆在庭下,当着天子与众宾客的面公开审问,想必,此事很快就能尘埃落定。
夜色转深,月光下射,原先喜气盈盈的前院此刻宾客一空,已转移到了斛律氏偌大的客堂中,目睹他审问那几名才从厨房中被逮来的厨娘。
斛律氏的家仆持火把堵在院子里,不放走一名可疑的宾客,客堂内外一应火光燿天,灯烛亮堂。
当着天子的面儿,斛律骁将军中审问贼寇的那一套流程搬了来,夹棍才上了不出一刻钟,几名厨娘争先恐后地吐了实情,纷纷指认济南王身侧的幕僚道:“都是贵人指使我们干的,我们哪里敢害魏王殿下”
“药皆受朝廷管控,我等都是妇道人家,若非受人指使,又要从何得来下之药。”
“恳请陛下和魏王明察啊”
三名厨娘哭得涕泗横流,尽皆将一应罪责推到济南王的幕僚身上。高晟宣怒喝:“一派胡言”
“本王与子恪交好多年,又是陛下的亲叔叔,怎可能不顾及陛下安危对子恪施以手”
“这也是我想问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