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为什么她与你同去,你却一个人回来了,难道这么久了还在回程的路上么。你到底把她丢到哪里去了。”
小娘子红着眼质问道,清泪挂在眼角。封述神色一黯,会意地退去了斛律骁身后。
斛律骁俊颜冷淡,并不言语。斛律岚哽咽着追问:“外面的人都说阿嫂已经这是不是真的”
见她已知晓,斛律骁便不再隐瞒,只皱眉道:“事情还没有查清楚,你便说她已经去世,是在诅咒她么”
“可外面都在传”
他挑眉:“外面的人何曾说过我魏王府的好话,这样的话你也信”
斛律岚的眼泪终于止住了一些,眼眶噙泪,呆呆地问他:“那,阿嫂去了何处”
这回却没了回应,斛律岚声线稍高:“那就是你把她弄丢了”
他再度沉默,寂寂如亘古长夜。斛律岚终忍不住,哭泣道:“你怎么能把她弄丢呢她都失忆了,除了你谁都不认识,没有你在身边又要怎么办啊阿嫂不是和兄长一起去的么,为什么却丢下她一个人去平城了”
小娘子声声质问,咄咄逼人。而一向能言善辩的斛律骁竟找不到一句可以反驳的话。他想,怎么会是他丢下她呢分明是她不要他了。
前世如此,今生也如此,他费尽心机也无法得到她。
小娘子哭闹着发泄了一通,见他始终不言不语,心中愈发觉得阿嫂凶多吉少,哭着捂着脸跑走了。斛律骁僵滞神色终于和缓几分,回头对封述道:“妮子年幼无知,让静之看笑话了。”
封述低着头,神色晦暗不清:“三娘子也只是思念王妃罢了,人之常情,何来笑话。”
他的回答仍是滴水不漏,半分也窥不见内心所思,即使心中伤怀惊疑,亦不曾逾矩,贸然相问。又敛袖行礼而退:“下臣先告辞了。”
“嗯。”斛律骁淡淡的一声。看着他小心翼翼克制的模样,心中突然好受了些。
他得不到她,封述也一样得不到。
不仅得不到,为着避嫌,连伤怀的资格也没有。至少,他远比封述要好上许多。
挥退封述后,他又去了关雎阁。莲塘里的荷花荷叶皆已枯死,连芦苇也凋落了。湖上雾凇沆砀,湖心亭的影子在雪雾迷离里影影绰绰,一切都是白茫茫的,映衬着昏朦夕照,好不凄凉。
庭下的大桐花树枝叶已然凋尽,秋千上堆满了雪。再往后,昔日为她精心营建的馆舍上覆盖着昨日皑皑,灯火映照之下,恍若晶宫鲛室。
是的,那屋中尚且燃着灯火,烛影隔窗透红,隐隐传来说话的声音,仿佛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