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敞,身前亦跪伏着两个衣着暴露的美姬,正努力吞咽着什么,而他仰头享受地轻哼,乃是服用过五石散过后的“发散”。
食案旁列坐数人,多为赴宴的王公大臣,悉已醉倒。铺了金线毯的玉阶下则横七竖八地躺着数十个宫人,皆是衣腿带缓,玉体横陈,在灯烛照耀下袒露的肌肤玉白如瓷,尽数昏死过去,尚有男子受命横卧于上,不避旁人,如鸟兽耳。
“陛下”
殿中淫声阵阵,糜乱不堪。这时宫门打开,一名宦者匆匆上前,踏过满地醉生梦死的男男女女,将藏于帽中的前线书信恭敬呈上,“兖州有书信到了,还请陛下过目。”
“到了吗”
萧子靖伸手来接。书信不过览上一遍,他醉醺醺的眼重归清明。嗤笑一声:“谢家那个妇人不是听说死在北边了么,怎么还活着还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回到了大梁,在兖州窝藏着”
相较于兖州的欺君罔上、怀有二心,似乎北齐那胡人的南下倒不算什么了。那太监又在旁提醒:“陛下,若谢氏女还活着,那谢令公莫非也”
萧子靖脸上阴郁的冷笑一瞬消失殆尽,挥退众人,提了沾染污秽的龙袍站起身来:“罢了,已经死了的人,即便是再活过来,又能翻出什么浪”
殿门未合,星月交射,洒下一地的银辉。他负手看向北方天空的那颗北辰星,眸子微眯:“倒是那个妇人,既能令那胡人色令智昏,还当有大用处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