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的死皮,低声嗷呜,随后伸出湿润的舌头,用口水一一舔舐,将他周身晒伤的皮肤都舔了个遍,才合上眼,安心在他怀中睡去。
第二日,云渺起来的时候,怀中毛茸茸的温热触感暖得他心窝发烫,他淡粉的指尖轻抚着莫莫的毛发,轻声喊道,“莫莫。”
那狼并没有睁开眼睛,只是依恋地用头蹭了蹭他的指尖,发出低低的嗷呜声,循着动物本能,伸长了湿漉漉的舌头,来舔他的指尖。
“莫莫,起来,咯。”云渺轻轻将怀中的狼抱下来,习惯性地往洞口那边望去。
往常这个时候,重央都是倚靠在洞口假寐或者用沉沉的目光望着远处的晨曦。但是今日却空空如也,云渺垂下了头,掩去了脸上的落寞神色。
他捂着胸口,对心头涌上的丝麻痛楚,感到很困惑。他从未体验过这种感觉,也没有告诉过他,这是什么意思。云渺就这样将这些情感定义成友情,重央是自己遇到的最好的玩伴,自己不愿意带他出无尽之崖,辜负了他的信任。
而自己不论如何,都得找到他,就算他不想看到自己,也要跟在他身旁,因为他是唯一一个对自己稍微好点的朋友。
这样想着,云渺擦擦脸上的血迹,这几日太奔波劳累了,根本没有好好梳洗,不能就这个脏兮兮的样子去找重央。重央特别爱干净,自己若是脏脏的去见他,一定会被嫌弃的。
于是他拿着干净的衣袍带着莫莫往河边走去,作为一只狐狸,他是很怕水的。但是为了重央,他养成了爱洗澡的习惯。极怕看见那人嫌弃的眼神,都快成一种心理阴影了。
云渺蹲在河边,望着涓涓流淌的水流,能看到河底五彩斑斓的鹅卵石。阳光投射到了河面,形成波光粼粼的水雾,他望着河水中自己的倒映,拧紧了秀美的眉。
眼前的自己脸上脖子上都是肮脏的血迹,眼眶满是红血丝,就连眼下也是一片青黑,那是他找了重央几天没有睡觉的后果。他白腻的皮肤都泛着微红,嘴唇干裂脱皮,这是他在烈日下暴晒,等狐女告知重央行踪的结果。
“嗷呜。”莫莫静静地匍匐在一旁的礁石上,长嚎一声。一瞬间,河边所有的飞鸟,走兽,都闻声消失得无影无终,只有静谧的流水在缓缓流淌。
云渺解了腰带,褪去周身的衣物,缓缓走入河中。他一身的白皮迎着晨光的和煦,滴落着晶莹的水珠,将头埋入清澈的河水=中努力搓洗,将脸上脖子上脱落的死皮都去了个干净。
等他重新浮上岸的时候,只有比之前更加白腻无暇的肌肤,如同清冷的曦月,长而密的睫毛装着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