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吗？”
蔡英有一瞬地呆滞。
她没想到一个第一次见面小孩能胆子这么大地过来跟她说话，更没想到，这孩子一开口问就是这么一个她不好回答问题。
能？她又不是高元培，怎么做得了主？高元培不喜欢这个孩子，她留下孩子不是讨他嫌？
不能？万一高元培觉得无关紧要呢？她做了个坏人，还让人觉得她气量小，心胸狭隘。
于是蔡英说：“这得问你爷爷。”
这么一来，蔡秋彤就尴尬地站在原地，对着高熙拉也不是，不拉也不是。
蔡英挥挥手，示意她算了。
而高含卉则翻了个白眼，继续看她手机，不再掺和。
高熙就这样留在主栋。
她蹦蹦跳跳地这儿看看，那儿瞧瞧，把一个天真无知小孩儿演得极为逼真，活泼得让蔡秋彤好几次欲言又止。
但蔡英一直不发话，蔡秋彤终是没说什么。
到了饭点，高元培和高彦威从楼上下来，大家一起聚到餐厅吃饭，没人管高熙，高熙就自己跟在后头走过去。
高元培看到了她，但什么都没说，好像看一个透明人。
他没赶人，蔡秋彤就让人多安排了一副给高熙碗筷。
高家今日晚餐就是传统中餐，没有搞成西式每人一份，一家人围坐一起吃菜，最多就是分个公筷私筷。
饭桌上，高熙乖乖地吃着饭，没掉饭粒子儿，也没有吵闹，乖巧得让人心疼。
高元培问着一儿一女近况，并没有分一个多余眼神给高熙。
高熙表现得有些拘谨，扒了两口饭后，拿起她公筷直起身子去够长桌子那头排骨，没有够到，于是扭扭捏捏地说了句，“我想吃那个肉。”
一时间，餐厅里安静下来，陷入诡异气氛中。
没有人作出反应。
坐在餐桌上哪里是会照顾孩子人？高元培不可能，蔡英对着一原配孙女，也不可能，两个年轻人，更不可能。
而他们吃饭时，佣人们都避开了，给他们空间说自家话，所以一时间，没有人帮高熙夹菜。
高熙咬咬小嘴唇，发现没人帮她夹肉后，举止更加局促，在自己座位上端正坐好，夹了一筷眼前小青菜，埋着头扒着饭吃起来。
众人：“……”
就，很惨样子。
高元培脸色沉下来，“保姆呢？让一个孩子自己吃饭，像什么样子？”
高熙像是被吓住，瑟缩了一下，却在别人回答前，自己先小声开口，“我都五岁了，会自己吃饭，我三岁时候就已经会自己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