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药只需闻一闻便能分辨其中药材。
而那位大夫并未说错,这碗安胎药中,明显被人掺了红花粉。
既然事情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余太医自然也不会隐瞒,如实道:“这位先生并未说错,安胎药中确实掺入了不少的红花粉,这也是惢夫人小产的根本原因。”
说完,余太医便退到了一旁。
君允湛自然是怒不可揭,冷眼扫了内室的所有人,最后的目光却落在了容菱身上。
只是此时他的眼神中,没有半分往日的柔情蜜意,有的只是无尽的冷漠和一腔怒火。
容菱的心中忽而升起一股难言的酸楚,连声音也不自觉变得哽咽了几分:
“殿下这是怀疑,是妾身所为吗?”
君允湛一动不动的盯着容菱的眼睛,只见那一双极美的眼睛里满是雾气,恍如他第一次见她时那般动人。
他的心中,忽然就有了一丝动摇:
虽然这些日子他因为围场被贬之事迁怒于容菱,可那毕竟是年少时与自己相知相许的女子。
虽然有些妒心,但想来应该还不至于狠毒至此。
可他还未做出决定,怀中柔弱的人便满脸泪痕的开口道:
“殿下,不会是侧妃姐姐的。妾身与侧妃姐姐无冤无仇,她又怎么会故意害妾身呢?
今日殿下不在府中,多亏侧妃姐姐及时赶到,稳住了妾身的惢心苑,还让人去为妾身寻来了太医医治。
若是侧妃姐姐故意要害妾身,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惢锦这番话看似是在为容菱说话,可却无声无息的将君允湛心中原本已经压下的疑虑重新挑了起来。
他知道,容菱是一个极其善妒的女人,若是惢锦出了这种事情,她心中怕是高兴都来不及,又怎会特意大着肚子赶过来为惢锦稳着场面呢?
除非,她心中有愧。
若不是做了亏心事,容菱又怎会如此异常的赶过来关心惢锦的情况如何?
惢锦短短的一番话,宛如一盆冷水已然将君允湛心中好不容易对容菱升起来的那股信任浇灭。
他冷淡的收回目光,再次落到怀中柔若无骨的女子身上时,是说不出的温柔缱绻:
“锦儿你就是心善,都这样了还不忘替别人求情。可并不是所有人都值得你心软的。
且等等吧,本皇子不会冤枉人,却也不会轻易放过害你和孩子的人!”
容菱听着君允湛近乎无情的话,一颗心如坠冰窖,寒意从下往上渐渐蔓延了全身,眼泪无声的流了下来。
她如此了解君允湛,怎么会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