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使了个眼色。
“既然玉娇他们要回去了,我也有些话想要单独交代他们,你们夫妻二人就先回去吧。”
“是,那儿子就先退下了。”
陈进道连忙起身,拉着有些不情不愿的王氏离开了陈老夫人的院子。
陈玉娇就像是一个斗胜了的公鸡一般得意至极,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家母亲眸子里的冷意。
陈老夫人拍了拍陈玉娇,示意她起身。
“最近你父亲让人送回来几匹齐州那边时兴的锦缎,你去后面挑挑自己喜欢的颜色,做几身新衣裳。
如今你也是贵妃娘娘的母亲,既然要回雍都城了,自然要穿的更体面些。”
“多谢母亲,还是母亲想的周到。”
“好孩子,去挑吧。”
陈老夫人给一旁的嬷嬷使了个眼色,嬷嬷立刻上前引着陈玉娇。
“姑奶奶随老奴来吧。”
待到只剩下容修远之时,陈老夫人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说说吧,你怎么看待这件事情。
容蓬那小子,自己成亲的时候都未曾给你们这对做父母的,给我们这些亲戚递个信。
他那般做,分明是铁了心的想要同我们这群人撇清关系。
我们陈家好歹也养了他们姐弟二人多年,没成想倒养出两个白眼狼。
如今却是突然来了家书,我那个傻女儿还以为是她这个儿子良心发现,要来接她去过好日子了。
那你呢?
你如今虽被罢官,但到底做了这多年的南蜀丞相,想来比我那个傻女儿是要强上不少。
你且说说这件事情你是如何看的。
你的这个好儿子,可是真心要接你去雍都城享清福了?”
容修远听着陈老夫人这指桑骂槐的话,心里微忿却也不敢表现出来。
只得顺着陈老夫人的意思。
“正是岳母说的这个理,女婿也觉得此事颇为蹊跷的很。
只是这家书确实是蓬儿的亲笔无误。
这其中内情究竟如何,怕也是要等到女婿回去之后才能真正了解清楚。”
“哼。”
陈老夫人冷哼一声。
“我说的话,也不知你是真的听不懂还是假的听不懂。
当初你岳父离开荆州之时明明吩咐过,无论什么事情都要等到他回来之后再做打算。
如今你这是打算将他临走时的话当成耳旁风了吗?”
“请岳母息怒,女婿绝没有这个意思。
只是蓬儿那孩子的性子岳母也是知道的,向来是说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