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在陈家的打压控制下吗?!
不!这绝不是他想要的!
他必须!必须想办法挣脱陈家的控制!
花厅内,陈时樾看着容修远夫妇走远的身影,忍不住看向坐在上首的陈国公。
“祖父为何要支走姑姑姑父?
孙儿是觉得,这里毕竟是表弟的宅子,姑姑姑父也算是宅子的主人,我们这般处事会不会有些不太妥当?
若是伤了姑父的颜面,孙儿只怕会影响祖父与姑父的关系。”
“时樾!怎么与你祖父说话的?!
你祖父怎么说你便怎么做就是,哪里来的那么多问题?!
为父平日是怎么教你的,你这孩子简直是目无尊卑,我看——”
“够了!吵吵嚷嚷像什么样子?!
时樾这孩子有自己的想法是好事,难不成与你一样,事事无主见,只知道附和我吗?
你可曾想过,若我死了你又能去依靠谁?”
陈国公不悦的打断自己的儿子,又见他讷讷的不知如何回应,心里更是一阵失望,转而将目光落到了陈时樾的身上。
“我虽说了你父亲两句,但你父亲所说也不是全无道理。
如今正值紧要关头,有些事情不需要你去费心劳神,你只需要将我交与你的事情办好便是。
至于你姑父,从前我高看他是欣赏他确有几分才华与能力,值得扶持栽培。
可后来发生的种种也表明,我当年的决定是个错误。
他现在丢了官没了名声,若不是还有一双争气的儿女,全身上下已经没有一点值得我在他身上继续浪费功夫。
至于你担心的事情也尽可放心,他失信于太上皇,若不依附于我们陈家,怕是一辈子都不会再有翻身的机会。
就凭着这一点,他一辈子都不可能与陈家反目成仇。
难不成你以为当今皇上还会重新重用他不成?”
陈时樾张了张嘴,终究是没再说些什么,陈国公复又接着道。
“你待会替我去城西四季织坊,与掌柜的要三匹墨色绢纱,只留一钱银子,告诉他将东西送到容府交与我之后,自会与他结清剩下的帐。
你要记住,只需说这些便可,无论那掌柜的如何问你,你都要坚持一字不要多说。
做到了这些,那装柜的自会知道如何去做。
至于其他的事情,待我与恒王商议之后再去决定接下来如何去做。”
“是,孙儿这就去办。”
……
是夜。
陈国公的房中烛火通明,他更是沏了一壶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