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毒素从我的右肩一直游走到我整只右手。
自那以后,我的右手再也不能提任何重物。
对于一个需要在战场上拼命厮杀的将军来说,这只右手保下了却也和废了没有区别。
我不怪任何人,只恨我自己太过自大轻敌,没有看清眼前的形势。
不仅害得自己废了这只右手,还害得更多的兄弟战死沙场。
我并非是一个称职的将军。
但还好,我只是废了一只手而已。
没了右手我还有左手可以用,我依旧可以上阵杀敌,为我所守护的国家与百姓继续浴血奋战。
而右肩上那个伤口,也成了我时刻警醒自己谨慎行事的记号。
只要它还会痛,我就永远不会忘记我曾犯下过的错误。
后来,我与屠行等副将携手经历了一场又一场的战役,历时半年,不仅一雪前耻,更是将之前在西皇手上输掉的城池给夺了回来。
但如今的西皇是个狼贪虎视之人,他并不会因为打了败仗或是丢了一座攻下来的城池便会放弃他征战其他国家的野心。
他回去了西蜀,却将他手下第一干将百里易留了下来。
接下来大大小小的战役,是南蜀与西蜀之间的较量,亦是我与百里易之间的博弈。
百里易与西皇不同,他虽是西皇的属下,但在行军打仗之时从不屑用阴谋诡计或是下毒等阴私手段。
输赢全凭两军各自行军布局的能力。
他驻扎于我南蜀城池之时,也从不苛待南蜀百姓,亦不会纵容手下将士在城中巧取豪夺,鱼肉百姓。
百里易此人的行为处事,与之前的西皇相比,简直是截然不同。
于两军将士而言,他是一个光明磊落的将军;于我而言,他亦是一个可敬的对手。
若非我与他一开始便站在了对立面,兴许我会与他成为朋友也未尝可知。
只可惜西蜀不肯退军,我作为统领三军的大将军,自然也没有将南蜀疆土拱手让人的道理。
除非皇上下旨诏令回朝。
否则一日未曾收复失地,我便一日不会离开这片战场。
不知不觉之中,南蜀与西蜀之间的仗也打了整整三年。
我终于也从当年雍都城那个年少轻狂不曾吃过什么苦头的赵小公子赵灼,成长为了如今满身战伤,威风凛凛的赵将军赵灼。
三年的时间里,我和屠行带领的大军虽也有败绩的时候,但好在,失去的四座城池已然收回了三座。
如今只剩下一座,只要将这最后一座城池收回,我与这些弟兄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