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拉了拉苏陌，苏老夫人现在正在病着，苏陌怎么能再这样气她？
“陌儿！”
严厉的语气让苏陌恢复了平淡，也是，苏老夫人也是将死之人，这些事情，已经不重要了。
他其实不是恨苏老夫人，他只是怨，怨自己没有能力护住苏素锦，护住自己唯一的妹妹。
“老爷子，让他说，我都这个样子了，也是没什么的。”
苏老夫人微微的弯起嘴角，但是却比哭还难看，苏老夫人现在……当真是可怜至极。
“祖母，我不是恨你，我只是怨我自己，这么些年，我常年待在将军府，而主母常年待在祠堂，你可知道，没有你的护着，素素的生活，究竟是过得有多心酸么？”
苏陌眼眶一红，苏老夫人和苏老将军都是愣住了。
“她吃的食物，怕是连下人都是不愿意吃的，她的屋子里面，苏陌都没有，我有时候都在想，素素她冬日，到底是怎么度过的，这些，你都知道吗？”
苏陌眼睛红红的样子让苏素锦呆滞了，也就是说，这么些年，苏陌一直在心疼她而怨着自己么？
苏老将军一直是一个大条的人，且也不常在苏府待着，所以对这些事情并不太了解。
而苏老夫人则是微微的愣了愣，在寿宴之前，苏素锦一直都是放养的模样，她实在是过于愚笨，跟苏晴儿比起来，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所以……她选择了放弃苏素锦。
其实她知道苏素锦的日子难过，但是她以为，苏素锦作为苏家嫡女，即便是冲着面子上，三姨娘也不会过于为难苏素锦的，所以……她就不那么在意了。
她真的没有想到，苏素锦在苏家的日子会难过成这样。
也是，若不是这样，想必苏陌也不会如此的伤心，也就不会如此的恨她了。
苏老夫人回头看了看这个似乎极其懂事了的嫡女，似乎从小到大，她都没有真正的看过她，她永远在想着如何将苏晴儿的地位抬高，却没有想过，关心这个苏家唯一的嫡女。
“素素……”
苏老夫人想抬起手摸一摸这个她的嫡亲的孙女，却怎么也抬不起手，她欠这个孙女的，全都还不清了。
“祖母，都过去了，我不怪你，你放心。”
苏素锦……确实是不怎么怪苏老夫人的，她同苏晴儿两个人，苏晴儿本就是聪慧一些，所以苏老夫人疼爱苏晴儿，她也没什么好说的。
她重生一世，也没有那么多人好怪罪的，不管怎么说，都是她自己不争气，也怨不得别人。
“素素……是我欠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