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受不亲,更别说盯着脚丫看。
薛武略这会儿倒是希望她跟别人一样让他负责任,可惜,姜玉宁见他没什么动作,脚丫子蹬了两下,薛武略这才回过神,轻笑了一声。自言自语似的说:“我看了你的脚,会对你负责的。”
“你想什么呢?”姜玉宁嗔了他一眼,“那我是不是也得为水生负责?”
“……”薛武略的脸色有点难看,刚才救人心切没那么多想法,现在回想起全部过程,倒是有些不自在起来。尤其姜玉宁指导他如何下导尿管……
“你是救人,这个不算。”薛武略辩驳道。
“算也没用,我也不会负责。”姜玉宁伸脚去勾地上的鞋袜,薛武略瞥了她一眼弯腰把袜子捡起来,也不顾她反对,帮她穿上又给她套上羊皮的小靴子,一直穿了这么久,她的袜子和靴子里边都湿了。
薛武略心意一动,握着她的小靴子运功,姜玉宁只觉得脚底下暖烘烘的,很快鞋袜都变得干爽。把她的两只靴子全都烘干,薛武略这才起身说道:“你试着走走。”
姜玉宁从桌子上跳下来,踢踢腿,扭扭腰,“挺好的,现在想办法把水生抬回去吧!可是他伤的这么重,真的经不起折腾。”
等他们打开门,赌场里边只剩下岳方、柳岸风和庄家、账房,其他人已经散去了。
庄家趴在桌上打鼾,账房两眼瞪得像铜铃似的,岳方和柳岸风手拄着桌子假寐。
听到动静很快的看过来。
“林兄弟怎么样?”柳岸风问。
“刚刚治疗完,还没有脱离危险。”姜玉宁回道。
“那么重的伤,也能治?”岳方有点不敢信的走到休息室门口观看,见林水生的脸上恢复了一些血色,呼吸平稳,更感到吃惊。
“柳兄,还得请你帮个忙,帮我们把水生送回驿站去。”
“送回驿站,和在这有什么区别?”柳岸风说道:“咱们跟赌坊说一声,借用一间屋子暂时在这养伤,免得折腾他不好吗?”
“其实,送回落英村是最好的,”姜玉宁说道:“董占才完全能够照顾他。”
“从颍州到落英村就算快马也要一天的时间,何况带个病患。”薛武略无奈的叹了口气。
柳岸风斜着岳方说道:“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
“柳兄有什么好办法?”薛武略急着问。
“要看岳方愿不愿意帮忙。”
“岳公子有什么好办法吗?”姜玉宁问道。
“柳岸风你真是喜欢多管闲事。”岳方冷淡的说道:“又不关我的事,我为什么要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