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突然醒了,也恢复了神智,乍然想起昨晚的事,后知后觉地吱哇乱叫起来。
“闭嘴!”祁沉笙听到他的声音就心烦,暗想着方才还不如就那么让他傻下去,谁知正是因着这怒喝,张茆应声转过头来,两眼也不知怎么得,正对上了也正在看他的汪峦。
融融的春光下,丝绒的沙发上,病弱的美人斜目而望,身畔细密花纹的长衫散散垂落,像是淡金的长羽舒展而下。
“啊……”张茆叫着叫着,声都不自觉地停了,张着嘴巴瞪着眼睛,直愣愣地就看着汪峦。
祁沉笙心中的火气霎时间烧得更旺,他冷笑一声,端起汪峦手中的咖啡杯就泼了上去。
“啊……啊!”张茆的叫声顿时又转了个急弯,终于被烫得清醒过来,对上祁沉笙几乎凝为实质的目光,顿时抱头缩回了沙发下面。
“沉笙--”汪峦被张茆的反应惹得哭笑不得,又无奈地回望向祁沉笙,捏捏他的手指。
可祁沉笙却没有半分心虚,反而转身就将汪峦抱得更紧:“我还是把九哥再关起来吧。”
汪峦看着祁沉笙的模样,狠厉得让人生怕的脸上,却显出几分年少时与他浑闹的神情。他不禁摇头笑笑,心中也生出些许作弄的意思,于是半伏到祁沉笙耳畔轻声道:“我可没说过,不让你关的……只是眼下,沉笙你把我关起来,又能做什么呢?”
祁沉笙闻言先是一愣,可片刻间残目中又显出了阴谲之色,他转头吻咬上了汪峦的唇,右手缓慢而暧昧地抚过汪峦的腰背,而后低低笑着说道:“把九哥关到,能做的那一日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