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陈渎有些发火撂碗的迹象，陈母只能憋下了到嘴边的话。
她有时候想，是不是当年离婚给孩子造成了不好的影响。
她其实本来也不想这么催他结婚的，可是他还是想在死前看到乖孙孙，看到他成家立业。
她半年前得知自己脑袋里长了颗恶性肿瘤的时候，奔溃过，然后默默一个人接受了。她想过治愈，但是医生说这个没有治愈的可能性，只能尽可能延迟死亡的时间。
她问过医生，她还能活多久。
医生说，两到三年都有可能。
她没有告诉陈渎，也没有告诉任何人。她已经处理了手边的工作，整理好了资产，立了遗嘱。
她怕陈渎承受不住。
吃完饭，陈母找顾许谈谈：“你也看到了，陈渎小孩子心性，不成熟。这里面也有我教育出错的问题，但是我看的出你是个品性好的，我希望你可以旁敲侧击一下。”
“好。”顾许笑着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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