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简艾抱着季皓宇的手微微用了用力,似是在无声之中给他传递一些力量。
她想告诉他,不论何时,都还有她站在身边。
感受到简艾无声的安抚,季皓宇一直紧绷着的身体稍有舒缓。
季老的卧室,落地窗的正对面是近郊不远处的一座山,时至冬季,山间白雪皑皑,草木枯零。
箫鸩站在窗前,目光远眺看着对面的山头,身后,季老依旧躺在床上,而稚童正在亲自动手在床边摆放蜡烛。
那蜡烛围绕着床沿,足有二十九根,稚童将其一一点燃之后,便抬头对着箫鸩说到:“箫鸩大哥,摆好了。”
闻言,箫鸩回过头看了一眼,继而回身来到床边,只见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红色的布袋。
那布袋像是古时候的锦囊,只是稍大一些。打开,里面一共有三张符纸。
这符纸上画着奇怪的字符,箫鸩自己也看不懂,唯一认识的,是这三张符纸的中心处,分别写着三个繁体字。
天、地、人。
箫鸩将天字符纸摆放在季老的头顶,地字符纸摆放在季老的脚下,最后一张人字符纸,则摆放在了季老心口偏下的位置。
如此,一切准备都已经就绪,看上去并不繁琐,看这架势,像是某种迷信的法阵。
“箫鸩大哥,这莫不是就是华夏的勾魂术?”稚童不禁开口说到。
稚童不是华夏人,但是对于华夏的古老鬼怪之说也略有耳闻,甚至也看过不少华夏的电影,里面尝尝出现这类点蜡贴符的事情,多半是用来勾魂的。
箫鸩面色微沉,闻言不禁道:“这世上本无勾魂一说。”
“那这……”稚童有些不明白了。
何止他不明白,箫鸩也不明白,只闻箫鸩说到:“我也不知,或许这本就不是你我能参透的,时间差不多了,关灯吧。”
稚童闻言便没有再多问,走到房间门旁将屋内的灯关了上。
即便如此,二十九枚蜡烛的光亮也足以照亮整个卧室,箫鸩又走到窗前,眺望远方的山头。
山头之上,白雪堆积,而此时,正对季家大宅方向,一黑袍遮面的人影立在枯树之间。
这人影异常高大,但除此之外,却再看不出黑袍之下的任何特征,唯独他露出的苍白右手,握着一根金属制成的权杖。
黑袍人身旁还站着一个看上去八九岁的小女童,女童扎着两个羊角辫,在这天寒地冻的夜晚却只穿着一身极为单薄的衣衫,且看上去丝毫不觉得冷。
“先生,灯灭了。”
两人一直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