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晏忍俊不禁,心中蓦然升腾起难以言说的幸福。
晚上回到承恩殿,她与姜云琛说起此事。
姜云琛先是一阵欣喜,待回过味来,顿时感到莫大的不公。
明明是他的孩子,却率先与阿瑶问好。
简直岂有此理。
他不甘示弱地摸着赵晏的肚子,企图得到同样的待遇。
然而直到赵晏开始犯困,孩子都没有再动一下。
赵晏忍住笑:“这个时辰,他许是已经睡着。”
姜云琛:“……”
也太不给人面子。
赵晏仰面躺下:“明日我还去阿瑶那里,她出降在即,以后就不能每天相见了,我想多陪陪她。”
如今,她身子渐重,已经不能像以前一样腻在姜云琛怀里。
姜云琛正要点头,就听她接着道:“也请她指点一下我的女红,为孩子做些衣服和帕子。”
“……”
她都没给他绣过东西。
他表面不动声色,劝道:“这些交给宫里的绣娘便是,阿瑶闲着也就罢了,你可要好好休息。”
“阿瑶还要忙婚礼和开府的事,我才是闲人一个。”赵晏不以为然,半晌没等到他的回应,她疑惑了一瞬,电光石火间明白过来,啼笑皆非道,“你多大了,还跟孩子吃醋?”
“我没有。”姜云琛犹在强词夺理,“我只是怕你受累。”
赵晏叹气:“没有就罢了,原本我还想练练手,先给你缝一件寝衣,但你不喜欢,我……”
“你若执意要做针黹,我也不会阻拦。”姜云琛轻咳一声,“反正他出生还早,你可以慢慢来。”
还说没有吃醋。
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赵晏险些笑出声,越过衾被勾住了他的手。
现在就醋成这样,等孩子生下来,她岂不是得同时哄两个?
真令人犯愁。
十一月二十七,含章公主出降。
洛阳城中白雪纷飞,金吾卫开道,十里红妆迤逦。
公主府宾客盈门、热闹非凡,赵晏随姜云琛前去赴宴,她不能饮酒,皆由姜云琛代劳。
他难得没有用水弄虚作假,很快醉得不省人事,最终被内侍们一左一右扶上马车。
回到东宫,陆平询问是否将太子送往显德殿,赵晏摇摇头:“去承恩殿吧。”
躺在熟悉的床榻上,姜云琛似有所感,潜意识地往外挪了一截,这才安心睡去。
赵晏心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