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足以抵抗一波波冲刷上来的海浪。
像是在深海里浮荡沉浮,身体分裂成两个,一个想要逃离这种可怕令人恐惧的困境,一个被同化着,甚至稍微细小的波涛都能让黎钥紧闭的嘴唇出现松懈,然后是黎钥自己都意想不到的声音。
黎钥额头的汗水滴落,在他脸上滑过,眼泪没多少了,眼眶虽然绯红,可泪水却没有,汗水蜿蜒,替代泪水。
那些汗水转瞬又被另外一个人猩红的舌尖给卷走。
具体时间过去了多久,黎钥没有概念,好像过去了极其漫长的一段时间,又一轮黑暗袭来,黑暗中黎钥周身的触手终于松开,并瞬间消失在浓稠的黑里面。
等黑暗散开时,黎钥没有支撑力滑坐在了地上。
掌心下一片奇怪的粘黏,最开始黎钥不确定那是什么,当他抬起掌心仔细看时,眼瞳猝然一缩。
黎钥的衣服还在身上,他抓着自己的衣摆,用力地盖着底下,可显然是慾盖弥彰,根本就遮不住。
一件外套落了下来,把黎钥给盖住,黎钥死死咬着牙关,心底有多厌恶,抓着外套的手就有多用力。
浑身没剩多少力气了,本来就是病弱的身体,现在黎钥嘴唇又多红艳,脸色就有多惨白,白到好像整个人生气也快消失。
身体突然离开地面,黎钥抬起头看着搂着他的男人,喉咙地发出嘶哑的诅咒声:“我希望你去死!”
卞南枫被诅咒去死,没感觉到任何被冒犯,相反他这个时候心情相当得愉快。
“你可以拿刀往我身上捅。”卞南枫对黎钥说。
黎钥突然凑上去,直接在卞南枫颈边狠狠咬了一口,那一口非常重,卞南枫都皱眉嘶了一声,哪怕那块皮都快被黎钥给撕下来,卞南枫还是没生气。
在黎钥离开嘴角沾满了鲜血时,卞南枫说:“也许我血液里有那种药,如果我要死,你这就是跟我一起陪葬了。”
黎钥手指攥紧,很想给卞南枫来一个耳光,卞南枫瘸站起身,又像上次那样打横枹着黎钥往外面走。
走出去没多久,拐了一个弯就看到周辛和方彦他们在走廊里站着。
周辛靠在墙壁上,右手全是鲜血,似乎整个手掌都血肉模糊,他眉头却不见丝毫拧起,反而不知道从哪里找了颗棒棒糖叼在嘴里嚼着。
“结束了?”周辛本来是问刚刚一轮袭击结束了,落在黎钥耳朵里只觉得是另外的含义。
黎钥挣扎从卞南枫怀里下来,他径直往前面走,周辛想要叫住他,黎钥一个冷冰冰的眼神盯过来,周辛立马抬手在自己嘴巴上做了个合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