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大概一分钟。
她停下步子。
骆峥也停下,侧过身,一张俊脸肃正地看着她,狭长深邃的眼压抑着深不可测的波涛,好像下一秒,就可以化为一场摧拉枯朽的海啸。
然而
梁满月的大脑依旧是空白的,她在这一瞬,像是丧失了思考能力一般,只是出自本能动了动唇,“慢点走,我难受。”
话音落下。
骆峥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就这么过了两三秒,眉宇间的锋利渐渐消融。
在梁满月以为他要甩开自己往前走的一瞬间,骆峥走上前,一手兜住她的腿弯,一手提溜着她的胳膊,三下五除二地把她从地上捞了起来。
梁满月下意识低呼了声。
顷刻间,两人的气息暧昧地交缠在一起。
梁满月头脑发沉,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被他架在了怀里。
还是典型的公主抱。
似乎怕她反抗,骆峥搂着她的力度很紧,他皱着眉,紧绷着下颌线,问她,“打针还是回家?”
梁满月老实地选,“回家。”
说完,她像是一只温顺的小猫,舒舒服服地往男人宽大的肩膀上一躺,甚至还安心地闭上眼睛。
“……”
一股热火顺着两人相贴的皮肤往上蔓延,染红男人的耳廓。
骆峥压着邪火,垂眸看了眼怀中人。
可真他妈会磨人。
就这么把人抱到楼上。
期间遭遇了电梯里眼神八卦的邻居,还有好心来问情况的胖阿姨。
胖阿姨得知梁满月发烧后,好心地教了骆峥几个给她退烧降温的办法,两个人在外头说,梁满月有气无力从沙发上翻下来,跑到卫生间把卫生棉换上。
等她磨磨蹭蹭出来的时候,骆峥正在脱衣服。
确切的说,是脱掉外面那件黑白拼接的休闲衬衫,只留里面那件打底的白t。
梁满月就这么靠在墙上,眼巴巴地瞅他。
那小脑瓜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眼见她病成这样,骆峥一肚子气撒不出来,憋得冷笑一声,“看什么,不认识了?”
梁满月耷拉着嘴角,横他一眼,“骚。”
“……”
骆峥挑着眉,“你说什么?”
梁满月用最后一点儿力气,翻了个白眼转身朝卧室走去,“我说你这身衣服,骚。”
话音落下。
卧室的门“砰”一声被她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