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语气,好像他是人家的什么哥哥一样。
就这话。
舒漾记了整整十三年。
直到现在,想起来还如同昨日再现。
不知怎么,舒漾总觉得,她好像更能看得清梁满月一些,就比如“我觉得这姑娘小时候可能喜欢你”,再比如“但你对她不好,她又讨厌你”。
虽然听起来有点儿别扭,但又意外地合情合理。
骆峥闻言,皱眉看她,俊朗的脸上是微妙的不可思议的笑,“你们女生对一个人会有这么多情绪?”
“当然会了,”舒漾耸肩,“而且你不也说了,她走失之前见的最后一面是你,她怎么不去见别人,偏偏去见你。”
“说白了,就是又爱又恨呗。”
“所以她现在才会纠结,到底怎么对付你。”
听到这番言论。
骆峥嘴角的笑意消失,彻底陷入沉思。
梁满月对他爱不爱,他不敢咬定,但要说恨……如果当初不是他捡到那条手链,她的人生,很可能不会改变,也许她会像江惺一样,去念艺术高中,甚至成为比江惺还要众星捧月的一线明星。
而不是十四岁就开始颠沛流离的人生。
……
被舒漾的几番话影响,骆峥这一整天过得都不大消停,即便陪着二老去当地有名的金鸣寺祈福,也显得尤为心不在焉。
趁着叶瑾和骆怀远拜佛的间隙,骆峥给安北那边的同事和朋友打了几个电话,一方面是希望拿到当年梁满月走失的资料,另一方面,是想调查一下,梁满月当年在沈家,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朋友是从小一块儿玩到大的,答应得很痛快,同事关系也不错,也第一时间答应帮忙。
打完两通电话后,骆峥给梁满月发了几条信息。
但那边不知道是真的在忙,不想回复,一直到下山,都没有回音。
就这么心猿意马地回到福特庄园。
晚饭之前,叶瑾把他拉到一边,抱着双臂用下巴指了指他脖子上遮不住的红印,“都憋了一天,也该招了吧。”
叶瑾天生的大小姐做派,说话做事都透着浓浓的不容反抗。
被她这么一质问。
向来冷静沉着的男人脸色浮现出一丝少见的,不自然的别扭。
骆峥抄着口袋朝懒洋洋地坐在沙发上,故意错开她的目光,打开一瓶冰可乐,“我憋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