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跑就跑,思及此手里很没轻重,揉着顾羿后颈那块嫩肉,像是拎着一只小狗,说话跟威胁一样,“你喝了多少?”
“……没喝。”
喝醉酒的人一般都强调自己没喝多,不会喝酒逞什么英雄?难道是在姑娘面前出风头吗?徐云骞脾气不好,声音都冷了很多:“最后问你一次,你到底喝了多少?”
“真的没喝,”顾羿在船上被晃得难受,委屈巴巴道:“吃、吃了一碗酒酿圆子。”
徐云骞:“……”还有人吃酒糟能把自己吃醉的?
顾羿应该不会骗他,徐云骞也不知道该不该笑,手里倒是松了劲儿,顺手给顾羿揉了揉后脖子,顾羿哼了一声,黏黏糊糊的。徐云骞本来一个顺手的动作,听到这一声哼唧,此时停了停,也不知道该不该继续。
这小船随波飘着,也没有一个准头,徐云骞逼问完了竟然也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干什么,他打小在道山上长大,头一次泡一泡这红尘俗世,没想明白怎么照顾醉汉,尤其是吃酒糟汤圆的醉汉。
徐云骞跟顾羿面对面坐着,一人坐着一头,顾羿看着挺乖顺,一直垂着脑袋,像个小狗。
突然,顾羿抬起头,问:“师兄?”
听他这意思,估计是刚认出眼前的人是徐云骞,徐云骞哭笑不得,问:“怎么了?”
顾羿好像是眼花了看不清楚,他眯了眯眼,像个老头一样,然后又凑过来,看了看徐云骞的脸,说:“真是你啊?”
他心里难受,他想做点什么让自己忘了顾天青。
徐云骞看着近在眼前的顾羿,眼睛老往他衣领上瞥,总想把他湿漉漉的衣襟弄弄平。
此时一个小浪打来,小船一晃,徐云骞只感觉到一块又湿又软的东西擦过了自己的嘴角,顾羿本来跟他挨得很近,一个没坐稳,上半身压了过来。
徐云骞一僵,后肘撑着船舷才勉强稳住,可顾羿明显不是个善茬,徐云骞退,顾羿就进,此时倾身压过来,一手撑着船,将他的师兄困在这方寸之间,让他退无可退。
徐云骞一抬头,看到他小师弟正笑着,估摸着还有些得意。顾羿一伸舌尖,舔了舔师兄冰冷的嘴唇,顾羿嘴里带着一股清甜又带着一股酒香,那味道不是很讨人厌。
上一次是意外,这一次就是借酒发疯了,舌尖软软的,徐云骞长这么大头一次被人这么舔,一时间竟然没有把他推开,有点纯又有点欲,鼻尖还带着些血气,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却让他突然想到顾羿十六岁时跪在床尾看雪,当时他猩红的舌尖一卷,雪花落在舌肉上就化了。
他舌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