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徐云骞的无情道修到哪儿了。
挨得太近,俩人之间有些剑拔弩张,如同两军对峙,这儿不是个动手的好场合,也不是个好时机,徐云骞是正玄山正统,顾羿是善规教的教主,两人一旦动手等同于开战,真要打起来不论谁输谁赢,江湖都要变天。
“教主,”宁溪突然出声,他等在水榭之外隔着半丈之远,不敢轻易来打扰,“生死教的人来了。”
顾羿应了一声,他后退一步,褪去身上的戾气,叙旧也叙完了,他们没什么好说的,“失陪。”
他刚一转身,肩膀骤然被人扣住,一股怪力微微施压,徐云骞已经从背后扣住了他的肩膀。
顾羿当教主当了七八年,位居上位已久,身边没有人敢擅自动他,徐云骞先动的手,以他的脾气忍到现在都是极限,可能是想替天行道为师父报仇。顾羿立即抬肘回击,可他手臂都未抬起来,感觉徐云骞手掌下移,原本按在肩头的手落进了肩窝,不知道按了什么穴位。
顾羿皱了皱眉,有些微微愣神,徐云骞两指带着内力,敲在他身上,顾羿竟然半身酸软一点都动弹不得,他一个不稳被徐云骞顶在柱子上,砰的一声左肩死死磕着柱子。
“我……”顾羿简直有些匪夷所思,这根本不是什么穴位,他从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大一个弱点。
顾羿当年夜闯文渊阁,被殷凤梧的一个酒杯砸伤,这里留了个病根。在天樾山脚徐云骞曾经仔仔细细看过他的身体,那时候顾羿懵懵懂懂,被碰了什么地方也只会往他怀里缩。徐云骞知道怎么碰顾羿会让他有反应,当然也知道他的弱点,徐云骞远比顾羿本人更了解他。
宁溪听到里面的动静,他是顾羿的侍卫,理所应当保住他这个人,可他刚一进水榭就脚步一停,顾羿被顶在柱子上,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气的,一张病态的脸全是潮红,徐云骞从背后按住他,此时冷冷一抬眼,宁溪像是被什么猛兽盯住,不由自主往后退。
徐云骞从背后压住他的肩膀,顾羿只闻到一股冷淡的檀香,那是孤山文渊阁的气味,也是徐云骞的气味。徐云骞一手按着他的腰带,顾羿瞳孔微缩,等意识到徐云骞是想当众把他衣服给脱了的时候,顾羿外袍都被人挑开。
顾羿半身发麻无处着力,这个姿势让他感觉到恐怖,后颈的汗毛都炸起,酸麻是暂时的,但一个弱点也足够,如果徐云骞想杀他他只有被杀的分,可徐云骞只是要脱顾羿的衣服,顾羿咬牙切齿,“你疯了?”顾羿现在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