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房,他把徐云骞推在门上。
被人知道会怎么说呢?枉顾人伦?
顾羿话音刚落,徐云骞目光沉了沉,他反手搂着顾羿的腰,反客为主带着他后退,顾羿在这期间一直在笑,他路过床上的时候一个踉跄,没有站稳,跌坐在床下。
顾羿想爬起来,可他肩膀上沉了沉,徐云骞的手压上来,如同坠了千斤,让他无法起身。
顾羿只好抬头看他,徐云骞的手下滑,钻进他湿淋淋的衣领里,顾羿好像一下子醒了,察觉到此举是大逆不道,事到临头才有些犹豫,他声音沙哑,问:“你不怕吗?”
徐云骞低头看他,顾羿全身都湿透了,他最近身体不好,大病初愈让他看着有些脆弱和可怜,徐云骞一直觉得顾羿身上有一种气质,能够片刻激起人的破坏欲,想让他再疯一些,再可怜一些,直到把他给毁了。
把他毁了吧。
顾羿手肘撑着床沿,雨水顺着发梢滴滴答答往下淌,滑落在衣襟里,徐云骞的手指顺着雨滴游走,慢条斯理地挑开湿透了的衣领,“我为什么要怕?”
他不惧怕任何东西,他不会惧怕自己的敌人,也不会惧怕自己的感情,更不惧怕是否被世俗所容。
顾羿闻言笑了,跟自嘲一样,他抬起头,湿透了的外袍被扔脱下,只剩下一件里衣,里衣什么都遮不住,薄薄罩在他身上,徐云骞的手已经按在他的腰,顾羿抓住徐云骞往下走的手,轻声说:“我怕。”
他怕,他太怕了。
他不怕曹海平,不怕任何一个敌人,但他害怕徐云骞,他没多少命可以活了,害怕一错再错,不知道这样下去会不会好。
他不知道怎么处理徐云骞,他能处理很多事,却不知道怎么处理徐云骞,如果他真的死了师兄该怎么办?
也许祝雪阳说得对,顾羿真的应该离他远一点。
徐云骞仿佛根本不在乎这件事,他的动作没有停,一手按在顾羿的腰上,这件衣服下面顾羿就什么都没了。
“顾羿,十天了。”
那个可笑的十天之约徐云骞竟然一直都记得。
两人的动作很暧昧,像是在拥抱彼此,顾羿抬起眼,用很冷静的声音说:“我找过别人。”善规教里顾羿养了男宠,云锦被他养了整整十年。
他下作,肮脏,这些事他得跟徐云骞说清楚。
顾羿下巴突然一紧,徐云骞捏着他的下巴,迫使他抬头。顾羿狼狈地靠着床,背脊被压在床边,被迫抬头露出自己脆弱的脖颈。
徐云骞微微俯身,阴影把顾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