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擦口红,也是如此惨烈。
容淮没辙,转而去浴室。
结果在si实验室里面对庞大的基因库和数据分析眉头都没皱一下的天才这会儿面对台板上的瓶瓶罐罐,硬是分不清哪个是能拿来卸妆的。
荆羡不太清醒,被他强势又无奈地固定在沙发上,面对不断肆虐的毛巾,脸颊都被擦得泛红。
她没了乖巧温顺,挣扎着抗议:“疼。”
容淮:“……”
算了。
他叹口气,喂她喝了点温水,怕抱上楼把人折腾精神了,干脆去卧室取了枕头被子。
伺候完这娇小姐,容淮抬手,把灯都关了。
屋子里一片漆黑,没了光明,他反而更适应些。
背靠着沙发,容淮支着腿坐在地毯上,摸出手机处理公务,邮件密密麻麻,他回了两封,近在咫尺间的小姑娘咕哝一声,滚过来。
温热的脸颊贴着他的后背。
隔了一层衬衫,触感依然清晰。
他缓缓放下手机,望着不远处厨房天花板上忽明忽暗的烟雾传感器。
过了很久。
他轻轻笑了声:“荆羡,戒指呢?”
她没睡着,大脑皮层还沉浸在醉酒后遗症里。
“丢了。”她小声回应。
月光没能驱散黑暗,只微弱落在容淮的侧脸,他垂着眸子,漫不经心把玩着她的尾指:“为什么丢了?”
她像是困极,嗓音含含糊糊:
“因为不重要。”
可他分明听清了。
说不清是何种滋味,这回答明明在意料之中,却依然叫他足足怔了一分钟。
黑暗里,他自嘲地勾了勾唇,眼底有隐约的不甘和疯狂
,转瞬即逝。
忽而,楼上住客闹腾。
瓶子砸碎的响声和女人凄厉的尖叫透过不算厚的楼板,吵吵嚷嚷,一刻不停。
容淮冷着脸站起,穿过客厅推开房门。
电梯里,他平静地摁下19的数字。
门铃响了半刻钟,凶神恶煞的男主人终于拉开门,手里一把矮凳甩出去:“你他妈的……”
容淮歪了下头,一脚揣在他膝盖上,男人跪倒,刚抬头又被揪着头发,往墙上狠狠撞去。
就一下,虎背熊腰的汉子晕了。
被丈夫打得鼻青脸肿的女人哭着跟出来,看着眉间阴鸷的青年,浑身发抖。
容淮笑了笑:“有纸吗?”
“我、我去拿。”女人连忙进屋,半晌哆哆嗦嗦递过去湿巾。
“有这么个事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