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抱起娇弱无力的美人儿,绕过屏风,步履匆匆地走向里间。
原来为历代皇帝议事劳累小憩的暖阁,就这样成了权倾朝野的摄政王欺凌美人的地方。
身份的禁忌,初尝的新鲜,让容淮肆意妄为,从亥时尾巴至午夜,再到丑时,数不清折腾了她多少回。
他什么都忘了,眼里只瞧得见这诱他红尘堕落的女妖。
四更天,王长玄在门外轻声提醒:“殿下,该为早朝准备了。”
少年漂亮的下颔有汗珠大滴淌落,终于大发慈悲松开对她的钳制,哑声吩咐:“备水。”
早就体力透支的美人儿软倒在被褥中,很快陷入昏睡。
这肃王殿下倒是好精力,翻身下床,随意套上长裤,进来伺候的宫女们瞥到少年光裸背上道道张牙舞爪的血色痕迹,均是面红耳赤地低下头。
容淮不喜他人碰触,披上外袍,自顾自去偏殿的温泉,临走前脚步顿住,淡声:“别让本王听到不该有的传言。”
众人噤若寒蝉:“诺。”
王长玄从小太监手里提过灯笼,妥帖地替主子照亮前路,才跟出几步又被喝止。
容淮头也没回:“你候在这,不必叫醒她,明日再送人回去。”
王长玄掩住诧然,规矩道:“奴才遵命。”
……
荆羡关于这一夜
的记忆很混乱,她事发突然被送进宫,出发前母亲也没心思同她说些体己话,连压箱底的小册子都没有。
她完全就是一张白纸,单纯青涩,不知道这事儿居然能这样,完全不带休息,几乎快要了她的命。
她的视线全程模糊,眼泪就没断过,看不太清他的脸,只一遍遍听到叫她魂飞魄散的指令。
比如忍着点,再比如不许昏过去。
这人无疑是个混账的禽兽,简直有辱斯文,蛮不讲理。
荆羡真是怕了,对他的那点儿情思再不敢外漏,天天躲在坤宁宫的寝殿里,出门散心遛弯都不愿意。
一来是怕有不好的风声传出,二来也怕遇见他不知如何面对。
短短两月,稍纵即逝,朝堂风云变幻,少年睚眦必报,她的叔伯们莫名牵涉进唐脏枉法的大案子里,均于秋后闹市口问斩。
她给家中去了信,得知父母已将胞弟接回,一切安好,才放下心来。
老天爷挺帮忙,并没有安排邂逅桥段,直到立秋,荆羡都没再同容淮撞上。只是午夜梦回,忆起脸红心跳的片段,她除了倍感羞耻只外,换有些说不明道不清的惆怅。
或许那样亲密无间过,就有了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