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慕栩嘉的眼睛，一字一顿道：“你、做、梦。”
两个人的对峙不过几秒，慕栩嘉立刻又恢复了他往日里戏谑悠闲的笑容。
“开个玩笑嘛，其实咱们慕家，家大业大的，大哥你从手指头缝里漏点油水给我，也够我娶妻生子过日子了。但是我觉得呢，人还是要有点梦想的，你说是吧？”
……
另一边，公寓里。
周红萍哭得梨花带雨，又是准确说出来陆锦念身上的胎记，又从房间里拿出了她小时候的照片，终于让她相信，自己就是她的亲生母亲。
而陆锦念依旧有些恍惚。
“对不起，我……我全都不记得了。”
“妈咪，不记得没关系，以后我们一点一点慢慢想起来嘛！”陆凡凡在一旁乖巧懂事地说。
周红萍忙不迭地点头：“对对对，这孩子说得是，咱们一件一件慢慢想起来！你这孩子，居然都生了一个胖大小子，我这转眼之间，就当外婆啦！”
看着面前这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她忍不住又泪眼婆娑起来。
周红萍哽咽了一下，又问她：“锦念啊，那这孩子的父亲……”
她摇了摇头：“我不记得孩子的父亲是谁。”
周红萍一愣，随即立刻问陆凡凡：“孩子，你今年几岁了？”
“四岁。”
“四岁，四岁……那你……你是……”
周红萍吃惊地张大了嘴巴。
“外婆，你知道我爹地是谁吗？”陆凡凡好奇地问。
虽然他从小只有妈咪，也过得很快乐，有没有爹地好像并不是那么重要和迫切，但如果有的话，好像也不错。
谁知，周红萍却立刻就变了脸色：“那是个黑心丧良心的家伙！不去理他！”
“妈，您这是什么意思？”
“……总之，你就只当这孩子的父亲死了，再不必去理会！那是个最没有良心的人！”
周红萍的脸上，霎时间便写满了怒气。
陆锦念十分不解。
不过，她依稀记得，自己当初临产前落了水，在水里想起来一些残破的画面。
仿佛从前，她有过一段很不愉快的婚姻，过得十分辛苦。
而母亲现在的态度又是如此，大概，那段婚姻的确很不堪回首吧？
“妈，到底是怎么回事？”
然而周红萍对此三缄其口，竟一个字都不愿意提。
陆锦念哪里想得到，母亲之所以态度如此，完全是因为当初她被顾雁南陷害落水之后，慕之言以为她死了，当时迁怒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