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平静下来。
他身体踉跄了下,全身突然抽痛起来,暖光下,冷汗触目惊心,甚至后心的衬衣都已经湿透了。
容历慌忙从兜里掏出一个药瓶,倒出了一捧,用力吃下去。
等了许久,容历佝偻的背才重新挺了起来。
他无奈的叹气:“安浅,真是欠你的……”
后半夜,乌云挡住了明月,天地都好像沐了一层冰冷,安浅就那样坐在大厅中,一动不动。
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明明说好给她惊喜的。
安浅很想哭,好像只有眼泪才能发泄此时的痛苦。
她是那么的疼
,疼到全身都像要痉挛一样。
她倒在地毯上,用力抱住自己的膝盖,无声无息的哭。
“九哥……”
从重生开始,安浅就把复仇放在了第一位,她想啊,这一生啊,就这样过吧,等复仇了,她的意义也就完成了。
可是,她却以那样狼狈的姿态见到了容历,然后他淬不及防撞进了她的心里,再然后呢,他用霸道强势刻在了灵魂上。
一件件、一桩桩,所有的事都在脑海中打转,那么的清晰,仿佛就在昨日。
安浅躺在地毯上,着头顶的吊灯,眼越发疼了。
“我知道我病了。”
安浅哽咽着自言自语,她低声笑着,越笑越哭,越哭越笑,闻着都会心痛她的心痛。
“我知道自己的病症。”
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很快就将地毯染湿了一片。s11;
安浅笑着呢喃:“斯德哥尔摩症。”
“我得了世界上最难愈合的病。”
安浅就像是在刨析自己一样:“从一开始,大概就是我的一厢情愿……”
她的声音越来越弱,眼泪却越来越多,她没办法忘掉这一刻的痛,她很想要坚强起来。
可是她已经将容历当作自己的信仰,那么用力拼命的爱着他,如今梦碎,她自讨苦吃,痛的不能自己也要吞下去。
她知道的,这一生,她都会爱着容历。
许是上一世死前那双手,许是第一次见面那双眼,又或许是他那迫人的姿态,又或者是他温柔的笑声和呢喃,总归是,她掉进了他编织的网里,甚至逃都逃不掉。
心脏已经痛到不能呼吸,可大脑却还在想着容历。
“真是疯了……”
不知多久,安浅终于在雨声里睡着了,她睡的很不安,梦里都在小声的啜泣,身体缩成一团,上去格外可怜。
入夜,大门被打开,容历无奈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