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两个月,安浅似乎都么有审讯他们的打算。
在没有尽头一般的阴天里,十月底,终于见到了太阳。
刚满八个月,安浅的腿已经肿的不像话,她沉默的坐在院子里,抬眼看着天,看上去格外的寂寞。
今天,安浅竟是没去看容历。
沈潋走到她身边,“太太。”
“潋大哥啊,你说……
世界上怎么就有那么可恶的人呢……”
听到安浅话里的沧桑,沈潋的心猛地抽疼起来。
她还不到二十五岁,却已经像个濒死的老人了。
安浅靠在秋千的椅背上,唇角竟是扬起了一抹温柔的笑来,“其实,你也不赞同我这样做的吧?就像是一个疯子一样,折断了雄鹰的翅膀。”
沈潋喉结微滚,
安浅摩挲着肚子,感受着宝宝的生命力,眼泪悄无声息的掉下来,“我知道自己错了,可为什么就要承认呢,我是为了他回来的啊……”
说着,眼泪滚了下来,安浅哭的那么委屈,那么痛苦,却像是一个孩子一样,哭的歇斯底里。
这一生,她以为为了复仇重生,可当遇见他,她是那么的肯定,她为他而来。
但现在,他不要她,真的不要她。
安浅已经很久没这样放肆的哭过,,像是要将一切都发泄掉一样,整个安静的庄园上空,全都是她的哭声。
一整天,帝羡都没看到安浅,他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底某种彻底清晰的认知也更肆意。
爱,他一直以为就是和该在一起的人白头到老,不背弃,不辜负,但直到遇见安浅这朵伤人伤己的罂粟,他才明白,心,谁也控制不了。
但是,爱一个人太危险,就像是安浅的疯狂一样,随时会毁掉自己,他不想做这样的人,不想有一天因为失去变的面目全非。
他一边抗拒着,一边期待着,许多时候,他都只能用冷漠来伪装自己,可安浅的音容相貌却没有一刻消失过。
甚至,他都在期待着孩子的降临。
真是……疯了。
可,帝羡一天天看清自己的心,但始作俑者的安浅却再没出现过。
一连两个月,她就像是消失了一样,陪着他的人换成了一个总是沉默着的执事。
他几乎不开口,也很少会将目光放在他身上,但和他之间存在的某种天生的默契却叫他也越发慌乱,甚至连想问出口的话都再问不出。
他很想问安浅去哪了,还想问他们的孩子是不是已经平安出生。
直到除夕夜,沈潋来了,一同的还有两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