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
美若向她点头致意,拿起咖啡准备离开,却被唤住:“詹小姐。”
谭笑站起来,问她:“晨早孤清清的,不如来坐坐?”
言语这样讨喜,美若不由失笑,坐下问:“要不要咖啡?”
谭笑摇头:“那东西工作时已经喝太多,胃受不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陪男朋友过来复诊。”
谭笑微张樱唇,接着了悟地合上。“也有四五年了。”
她语焉不详地,美若却万分明白。她离开港地足足五年。
人世沧海,变化万端。她从未与谭笑说过话,当年第一次看见真人,还是被阿妈带去买新衫,阿妈恨声痛骂娼妇,她却对谭笑蓝紫配鲜橙色的装扮惊艳,产生莫名好感。
如今,她和阿妈口中的娼妇,她继父的情人坐在一起,在一个周一的清晨,在伦敦的一间医院。
“你怎么会在这里?”
“休假,我来探望旧友。”
“哦。”美若回首四顾。
谭笑笑出声。“放心,没有那样神通的记者,我每次来伦敦都会很小心。”
美若点点头,想告辞离开,哪知谭笑诚恳道:“詹小姐,我不会告诉他。大家都是女人,帮得就帮。”
美若微愕,随即展笑。“没关系的,他已经知道我在这里。”
谭笑吃惊,模样既有女人的魅惑感,又因一张素面,带着孩子气。
果然是大明星,举手投足皆俱风情。
谭笑自嘲地笑,“原谅我,我是真不知,方才尚以为发现天大秘密。”又解释,“我已经很久没有和他在一起。”
美若不愿多谈,说道:“谭小姐,谢谢你的好意。男朋友还在等我,先行告辞。”
哪知取回报告,又在心内的走廊中遇见谭笑。
“再看他一眼,我就离开。”谭笑俏皮地指指里面的人。
美若惊讶,“你是周朗医生的未婚妻?”这间私家医院唯一的华裔实习医生,剑桥的医学博士。
“他未婚妻另有其人,我是他的竹马青梅。”谭笑表情坦然,毫不遮掩她的骄傲和爱慕,“以前我们住在九龙城寨,是隔壁邻居。”
美若瞪大眼。她豁然明白,心中对谭笑莫名的好感源自哪里。“你可认识独手叔?阿虾?”
“我幼时花名叫阿猫。”谭笑笑一笑,“阿虾是我大哥。我知道你,你是华老虎的契女,我阿哥一直跟华老虎。”
她们在走廊坐下,美若告诉谭笑:“独手叔跟我契爷去了台湾。”
“六年前他有一次回来,找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