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中如何,跟我无关。我只需要教授他学问,教授他堂堂正正的做人即可。”
吕夷简略微有些意外的看向了张知白。
但凡是文人,特别是已经身居中枢的文人,没有几个是不爱惜名声的。
即便是丁谓、林特之流的奸佞,偶尔也会爱惜一下自己的羽毛。
张知白居然在寇府即将背上恶名的时候,仍然愿意跟寇府扯上关系,吕夷简自然觉得意外。
张知白似乎看出了吕夷简的心思,对吕夷简笑着道:“有些事,自己问心无愧就足够了,不需要刻意的做给谁看。”
言外之意。
我清正,是因为我恪守本心,并不是为了追求什么虚名,刻意而为。
吕夷简闻言,微微有些动容。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第一艘大船已经到了渡口。
大船很大,上面有两层花楼。
人站在大船边上,显得有些渺小。
所以大船在靠岸的时候,引起了旁边的百姓惊呼。
毕竟,隔着老远看大船,只是一个小点。
大船临近以后,他们才看清楚了大船有多大。
大船停下以后。
寇礼率先下了船。
几年不见。
寇礼看着成熟稳重了不少,并没有变老,倒是富态了不少,腹部鼓起来了,看着像是个土财主。
寇季在寇礼下船以后,带着妻儿迎上前。
就在寇季准备带着妻儿施礼的时候。
寇礼居然有率先施礼的趋势。
寇季从寇礼的神态中看到了畏惧。
对,畏惧。
“爹……”
寇季一声轻呼,唤醒了准备施礼的寇礼。
寇礼听到寇季的呼喊声,身躯略微一震,似乎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赶忙停下了自己的举动。
寇季带着妻儿,向寇礼施礼。
“孩儿见过爹……”
“儿媳见过公公……”
寇季和向嫣相继施礼。
寇天赐则瞪着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寇礼。
对于寇天赐而言,寇礼是一个陌生人。
一个十分陌生的人。
他还没有到懂事的年纪,根本分辨不出自己可这个陌生人的关系。
即便自己的爹在向这个人施礼。
寇天赐会叫人,但并不代表他知道他所喊出的每一个称呼代表着什么。
寇礼在寇季和向嫣施礼过后,略微有些局促的道:“好……好……”
寇礼略微有些慌张的在身上摸索了一下,没摸索到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