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寇季笑着点头。
王安石直言道:“可如今读书人虽然关注此事,但并没有什么举动。反倒是一些好事者,派遣了府上的人,策马赶去了河西去观看那些书。”
寇季笑着道:“你也学过其中一些学问,你应该知道那些学问的威力。那些读书人没有举动,是因为他们没看到那些学问,等他们看到了那些学问以后,一定会有所动作。”
王安石沉声道:“那些学问一旦传扬出去,一定会引起儒学的敌视。事实上先生此前传出去的那些学问,已经引起了儒学的敌视。
如今各大国学的山长、大儒们已经下了明令,谁敢在国学内研读那些书籍,就将其除名。
所以先生想传扬那些学问,恐怕不会那么容易。”
寇季摇头笑着道:“我从没有想着一蹴而就。学问我弄回来了,该传的我也传的差不多了。
能不能学以致用,能不能借此强国,就看他们得了。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准许他们将那些学问纳入到儒学当中、融入到儒学当中。
若是此举还不能让他们退让的话,那我就带着那些学问去韩地。
我相信在韩地,无人能阻止我传播那些学问。”
王安石思量再三,直言道:“学生觉得,他们应该能接受其中一部分,但不会全盘接受。就算要他们接受其中一部分,也必须出一个人跟他们去对垒,让他们承认大食学问中的可取之处,将其纳入到儒学当中。
先生的身份明显不适合。
先生若是亲自赤膊上阵,输了颜面无存,赢了也不怎么光彩。
别人会拿先生的身份说事,说自己被强权逼迫。”
寇季笑着点头道:“所以我准备让你出主持此事。”
王安石一脸惊恐的瞪大眼,挑衅儒学,在儒学当中立新宗派,那是圣人和大贤才能干的事情。
王安石虽然自负,但他还没自负到能比肩圣人和大贤的地步。
他今年也不过二十岁而已。
寇季对王安石笑道:“不用怕,如今在朝为官的都是你的师兄,往后借科举出仕的,都是你晚辈。
所以你去传播新学,不会影响你的仕途。”
王安石又不傻,不可能被寇季一句话给糊弄着跟天下儒生去作对。
“学生还年轻,担不起如此重任。”
寇季意味深长的对王安石道:“天命不足畏,祖宗不足法,人言不足恤……你要铭记此话……身为我的学生,是你的荣幸,也是你的不幸。
身为我的学生,你入仕以后,起点会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