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双手生的十分白净,纤细,青葱似的手指,手背更是十分白嫩……
十分白嫩?
田氏顿时一惊。
周兰儿本人她是并不曾见过几次的,对相貌并不了解,但当初抬了姨娘之时,尽管张意卿和她解释过是为了大计着想,让她忍上一忍,但身为女人心中自是醋意满满,因而田氏当时执意亲自喝了周兰儿敬的茶水。
当天她见过周兰儿,因为觉得周兰儿长得实在不算出挑,十分寻常,心中略好受了一些,但也因为相貌平平,对周兰儿印象不深,唯一有印象的是,周兰儿敬茶之时,右手手背上的一处泛红的胎记。
因为那处胎记颜色深红,而且形状椭圆,圆溜溜,因而田氏印象颇深。
但眼前这人的手背上干干净净,全然没有半分胎记的模样。
若说人的相貌可以略加乔装,人的衣着打扮可以相似,但这胎记却是不能变没的。
只能说,眼前这人,并不是周兰儿!
田氏顿时一惊,瞳孔顿时缩小了一圈,但片刻以后,却又是一脸疑惑。
此人为何不是周兰儿,真的周兰儿,去了哪儿?
田氏想不出,只看了卢少业,道:“为何!”
“为何?”卢少业听到这话时,便笑了起来。
笑声响亮,更是笑了许久才停歇,而且笑声中透着浓浓的不屑。
许久之后,止了笑的卢少业才开口道:“这话问的,男人三妻四妾,朝三暮四,这不是常有的事?夫人也应该知晓这个道理才对,旧人再好,哪里能敌得过新欢呢?”
“再者,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谁又不想着给自己留个后代,往后传宗接代呢?说起来,张意卿,也已经几近四十了吧,有些人到了这个岁数,怕是连孙子都有了吧,还不许他想着给自己留个后代?”
听完这些话的田氏,犹如五雷轰顶,不可置信的呆愣在了原地。
“这不可能……”田氏喃喃自语了数声之后,歇斯底里的喊道:“这绝不可能!”
张意卿对她可以说是宠爱异常,对她言听计从,从未有过违背她意愿的时候,怎么可能会这般欺骗于她?
银朱和她说过,因为她喜好糕点甜食,张意卿怕旁人做的不好吃,便亲自下厨给她做,手被刀割伤也不在乎。
银朱还与她说过,因为她时常畏寒,张意卿不许重金寻了西北墨狐皮给她做了大氅来,供她穿戴。
因为她恼怒嫉妒家中那些年轻漂亮的丫鬟们总是围着张意卿打转,张意卿便每隔一段时间将家中的丫鬟们遣散出去,再重新买了一批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