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颜仓溟多了些许怜爱。
也正是这个时候,颜仓溟不仅清楚的看到了旬离眼中对他的宠爱和心疼,还看到了旬离额头沁出的汗水。
他虽然才十七岁,可体重也不是说着玩儿的。
他心安理得的享受着旬离付出的一切,步步为营,步步试探,可为何到了现在,他竟有几分舍不得。
舍不得旬离以后再这样对别人好,他只想以后这些所有的心疼和宠爱,都只要他一人独享。
至少在他这场戏还没演腻味之前,他想这样。
“弟子劳师尊费心了。”颜仓溟眼眶再次红了。
旬离心疼,连忙上前,轻拍颜仓溟肩膀:“仓溟不哭,为师不累。”说着还憨憨的伸出手,擦了擦额头滴落的汗。
颜仓溟顿时心里五味杂陈。
“师尊何故对弟子这般好?”想着,便直接问出了口。
旬离想也没想就直接回答:“自然因为你是为师唯一的弟子啊。”
唯一?
这两个字听得颜仓溟尤其舒心。
“仓溟,你好好告诉为师,你为何会对这里面的情形了如指掌?”旬离抬头,看向这个在他面前乖巧的徒弟。
他不是怀疑颜仓溟,只是事事都需要一个定论。
颜仓溟也早就料到旬离会有此一问,笑道:“师尊忘了?当年宗门历练,师尊没来,却是将弟子丢给了宋河师叔。”
旬离微愣,从前颜仓溟的事情原主一直不上心,宋河一直以来对颜仓溟颇有意见,想来上次历练,颜仓溟应当受了不少苦难。
旬离也想了半天才依稀从记忆中搜寻出这么一回事,只怕三年前的历练之行,已经在颜仓溟心里埋下了仇恨的种子。
旬离斟酌片刻,极其郑重的开口说了句:“仓溟,从前是为师对不住你,今后为师定然好好补偿你。”
颜仓溟面容平静,没有半分开心也没有半分伤感,仿佛那事已经过去了:“无妨,弟子不会怪罪师尊。”
这话旬离不信,这小子一向记仇。
这不好好扳回这孩子的思想的话,他还是小命堪忧。
“这地狱之门如何过?”旬离敛下目光,移开话题。
“地狱之门有一官道,道路两侧有数不清的妖魔,只要尽数斩杀,即可平安通过。”
颜仓溟这话说得轻松,若是他灵力能剩下个一星半点的,倒也还可一试,但现在以他的实力还带着个病秧子,闯过去,除了送死就还是送死。
“可有别的法子?”旬离再次询问,眉宇间多了几分忧愁。
颜仓溟眼睛珠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