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陈蜀两军更为勇猛。他们就是攻不下玉都,也不能让那群哀兵斩杀我玉都守城的几万兵士。”
鲁慧对凌飞行礼道:“多谢凌大人指点。殿下若是怪罪下来,还望凌大人能为鲁某在殿下面前分辩几句。但若殿下非要杀了鲁某以解心头之气,鲁某自知愧疚,也毫无怨言。”随即上马,欲往南郊驶去。
凌飞亦上马,对鲁慧回礼道:“鲁将军,咱们殿下不是一个昏君。他知道赏罚分明,也知道不知者不怪。你自做好本职,不必太过纠结于此事。”
于是两人皆向南疾驰,一个去往南郊战场,一个去往白玉宫。
白玉宫的长巷里,刘抱着恕儿赤足疾行,脸色比平日还要冷峻,一双冷眼,竟红肿地夹杂着血丝。两旁的宫人见到殿下衣衫褴褛、白衣染血,还抱着一个生死不明、满身是血的人,于是都吓得跪倒在雪地上,连给殿下请安都不敢说出口。
刘此刻的声音沙哑而沉闷。他对两侧的宫人喊道:“宣太医,去寡人寝宫!”
几个宫人瞥见殿下冻得紫的脚,立刻手忙脚乱地爬起来,比赛一般地朝太医院方向跑去。
刘的寝宫设在永泰殿以南的不梦阁。这是一座他自己下令修缮的小宫殿,“不梦阁”之名,也是他十六岁全权理政时所取。
那时,为了时刻提醒自己全权理政的重责,刘写了一诗,名曰《不梦》:
榻暖人倦且不梦,日夜勤勉忠孝恒。
谁语宋囚孤寡泪,皆言君王权谋痴。
千秋功名不辞苦,风雨朝堂越险途。
以身图治宁天下,任尔何地欲安家。
他觉得,既然找不到失踪的恕儿,便“以身图治宁天下,任尔何地欲安家”。
他将新修的寝宫取名为“不梦阁”,意在日夜鞭策自己,做一代勤政贤君,踏踏实实治理宋国,为宋国百姓带来宁静祥和,不做扩张版图的春秋大梦。
不梦阁中,刘轻轻将昏迷的恕儿放在榻上,替她褪下遮脚的长靴时,不免又看到她左右足底的“宋囚”之字。那是他诗句中的心酸字,不该永久烙印在恕儿的足底。
几个不知所以的女婢跪倒在刘身后,等待殿下的吩咐。刘将棉被盖在恕儿身上,唯独露出一只冰凉的小手,握在了他的手中。
他看着恕儿紧闭的双眼、苍白的嘴唇,忽然站起身来,将桌上已经凉了的莲心清茶端到榻前。他抚着恕儿的鬓角,轻声唤着:“醒一醒,我带你回家来了……想不想喝水?”
刘见恕儿不答,于是将茶杯微侧于恕儿唇边,可是冷茶全都流到了枕上,恕儿一口都没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