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原因,在那次唱大戏之后,在某一个清晨,吃过晚饭之后,连氏和孟天海含着眼泪给两个儿子分了家。
孟浅菲是小孩,当然不被允许旁听,但是内容也是八九不离十。
她也没什么兴趣,今年还算是风调雨顺,因为种植方面存在问题,家里分的粮食虽然不多,但是按照人头省着点的话也能吃到明年的秋收。
脸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此时唯一的愿望就是家里的粮囤子里的粮食是满满的。
虽然这样的日子并不是很遥远,但是孟浅菲依然觉得每天都过得艰难无比。
所以在听到要分家的时候,还是算计着到底能给自家分多少粮食呢。
最后的结果孟浅菲也知道了一个大概。
各自屋子里的东西在谁屋子里就归谁。
锅碗瓢盆什么的,连氏拿出了五块钱,算是置锅灶的钱。
两个老人跟着老大过,然后那份粮食自然算在大爷家里。
其他的物件家里也没什么,几乎是穷的叮当响。
爷爷奶奶的那点破东西自然要给两个大孙子。
对了,范小翠果真是生了一个小子。
没有想象中的耀武扬威,脸色比平常也阴沉了许多,而钟素兰也懒得搭理她,只做自己该做的就好,其他的事情她不管,有孟宇操心就好。
况且,连氏在偏心,也不会做的太明显,只不过她的那些好东西都会传给两个孙子罢了。
孟浅菲并不知道老太太有什么好东西。
以后她的好东西多了去了。
她并不羡慕。
至于住的房子,现在村子里的土地都有人居住,没有可以盖房子的地方,只能等着有谁卖房子,然后好买下来。
连氏确实做得不过分,她将孟宇这两年的工资都如数的交给了他。
用来买一个房子还是卓卓有余的。
你的我的,在一起过了将近十年的日子,不是坐在炕头上分家就能分的明白的。
清官难断家务事啊。
还有一句话就是家家卖烧酒,不漏是好手!
不平静而又平静的秋天终于过去了。
房子依然没有找到,但是在外屋地里垒起了锅灶。
既然已经分了家,那么在一起吃总是不大好。
钟素兰是个刀子嘴豆腐心而又大气的女人,过去的事情过去就过去了,从来不纠结。
家里也没什么,但是她腌制的酱菜供着西屋一大家子。
而范小翠从来没有感谢的话,总是阴沉着脸子摔摔打打。
只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