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抚了抚她的月白色双林绢枕头。
萧士及这才有些动容,“这么严重?”
“伤寒,也是疫病、瘟疫,素素说,这病还有个名字。叫黑死病。你说严不严重?”杜恒霜斜睨了萧士及一眼。
萧士及背上冒出一身冷汗,手里紧紧握着拳头,“陈月娇居然如此恶毒,将她仗毙。看来还是便宜她了。”
杜恒霜默然半晌,又道:“有句话在我心里忍很久了,今日不得不说。”
萧士及也坐到杜恒霜身边,轻轻将手臂搭在她肩上。低声道:“你说。”
“若不是你娘,陈月娇根没有机会搞这么多事。”杜恒霜垂眸低首。手里翻来覆去地绞着一方帕子。
若不是龙香叶一力将陈月娇和金姨妈留在萧家,让陈月娇生了觊觎之心,杜恒霜也不会有这一趟无妄之灾。
虽然说子不言,父之过。
对于长辈的错处,他们来不应该说三道四。
可是龙香叶这一次的错,杜恒霜觉得难以容忍。
她自己的命也就罢了,可是现在,牵扯到她的一双孩儿,甚至间接还有妹妹的一条命。
杜恒霜毫不怀疑,若是自己这一次真的死了,妹妹一定会被孙家挫磨至死。
她的性命,已经不再是自己一个人的。她的肩上,已经承担了别人的性命重托。
萧士及大惭,静默半晌,低声道:“……那婚书还在。等我们搬到侯府宴客的时候,我会请二叔进府做客。”
杜恒霜点点头,“我会当真的。你跟你娘把话说清楚。有些事,有些话,以她的身份,一件也做不得,一句也说不得。如果她做了,说了,后果只有她自负。”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言行付出代价。就算是长辈,也要看小辈是不是愿意买帐。
两个人在屋里把话说开了,反而自在了。
萧士及去外院跟萧义对帐,要把杜恒霜离家的时候,交到萧义手上的铺子再拿回来给杜恒霜打理。
萧义依然负责外面产业的具体事务,但是帐要归到杜恒霜这边来,也算是多一层监督机制。
其实那些产业只有当初杜恒霜交到萧义手里的一半。另外一半,被萧泰及接手的时候,转送给了常总领。
常总领是太子的门人,跟毅亲王不是一路人。
萧士及当然不会善罢甘休。那部分产业,是毅亲王的。如今无端落入太子手里,对他们来说,是一个极大的打击。
萧士及迫不及待要将家里的事安顿好了,好腾出手来,对付常总领。
杜恒霜就带着下人在内院清点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