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洗澡呢,它竟然一言不合就想要去咬人家。然后头被链子给拴着扭不到后面去,竟然就坏心眼地想要用后脚踩别人。
我站在远处,咳了一声。
我就看到高登咏唱像是石化了一样,一动不敢动。
我走上去,伸出手指顶了顶它海绵一样的鼻子,拉长声音说道:“是谁家的小马这么调皮啊?”
高登咏唱讨好地将大脑袋凑到我手掌上,眨着眼睛看着我。
它在美浦的厩务员,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大叔,吃惊地看着我,“您是?”
我答道:“我是它的马主,北原拓也。”
“哦哦,北原先生,您好。”厩务员惊奇地盯着我,“它在您面前竟然这么乖!”
我看着厩务员手上拿着的刷子,还有他胳膊上十有八九是被高登咏唱给咬出来的伤痕,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我来给它洗澡吧。”
“真的?”厩务员迟疑地说道,“那个,它不太好对付的。”
“没事,我来吧。”我从他手里抢过毛刷,开始给高登咏唱刷毛。
这个家伙当然不敢在我面前作妖,老老实实地站着,偶尔回过头,也只是亲昵地朝我撒娇。
看得厩务员一脸幻灭。
我给咏唱刷完了身体,就只剩下清洁蹄子。
它真的很聪慧,看到我弯下腰,就主动将蹄子抬起来,让我用工具清洁。
只是,咏唱的左前腿明显比右前腿短了一截。在它抬起左前腿时,右前腿为了更好发力终于站直,这让它把左前腿伸直都会离地一截。
随着咏唱身体发育成熟,它长短腿的差距定格在两寸,也就是厘米左右的差距。
马儿自己不觉得有什么,我却觉得心酸。
真是......要不是那时候的意外,我的咏唱怎么会沦落到今天这个样子?
要不是意外,它的性格会像珍珠贝拉一样软萌,肯定也是听调/教师话的好孩子。没有人敢说它的闲话,它会努力训练,然后在两岁的那一年就出道。
我情不自禁地抬起身,捧住咏唱的大脑袋,说道:“明天的出闸考试,加油啊。”
“我想要看到你在万人欢呼的赛场上,奔跑冲线的那一天。”
高登咏唱歪了歪脑袋,朝我打了个响鼻。
我一哂,“算了,就算你能听得懂我说的话,也不明白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期待吧。”
只是我私心想要打脸那些说闲话的人,让他们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