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能扶一把他,因为所有人都焦急地围在我身边。一个人将我扶起来,另一个人拍我的脊背,还有一个人捧着我的脑袋对我耳朵大声喊道:“拓也?拓也?你没事吧?!”
我这才发现,我竟然不知不觉就倒在地上了。我的脚踝似乎因此扭了一下,但是我现在没有心思去理会那疼痛。我推开周围的那些人,跌跌撞撞地朝着电梯跑去。
该死,为什么要选择了顶楼的包厢?
靠近赛道的露天观众席不好吗?这样我就能快点赶到了。
我的咏唱它需要我!
但是这个时候电梯偏偏来的很慢,在一层一层地往下挪,等到再升回我这一层都不知道要猴年马月去了,于是我一把推开紧急逃生通道的大门,顺着楼梯冲下去。
等到我冲下楼,跑过竞马场宽阔的大厅,再推开门来到露天观众席的时候,比赛已经结束了,但是却没有人欢呼,竞马场陷入汹涌的嘈杂。
我一头扎进同样朝前挤着看具体事态的人群,“让让,麻烦让让!借过一下!”
不知道用了多久,我终于挤到最前面的栏杆,我不假思索地就翻了过去。
立刻就有保安冲过来阻拦我,“先生,您不可以进入赛道!”
我大吼,“我是北原拓也,大原牧场的董事。倒下的那匹马是我的!我是马主,让我过去!”
大雨迅速打湿了我的衣服,我的头发被压倒,盖住了眼睛。我看不清那几个保安是怎样面面相觑,只感觉到拦着我的手臂渐渐松开。
我立刻挣脱他们,朝着远处跑去。
咏唱它倒在了第四个弯的末尾,直线冲刺起始的地方。为了不让自己被其他高速奔跑的马撞上,它自己艰难地挪到了外道,于是就离观众席更近了。
所有人都在看着它、讨论它,相机闪光灯没有一刻停过。
我很快就跑到了它那里,这时已经有两个兽医围在它身边了。
仅仅一眼,我就崩溃地哭了出来。
咏唱它倒在了地上,它的右前腿膝盖处,一大截折断的骨头突出来暴露在空气当中,而剩下的一截还在体内。两段骨头相叠,它的右前腿那一块粗得异常可怕。
兽医扭头看了我一眼,像是猜到我的身份,连问都没有问就直接说道:“救不回来了。”
“怎么可能?!”我争执,“仅仅是外骨折,这只是看着可怕,但不是最严重的那种。之前不也有马骨折后也